影一/言仲顷刻低头,坚毅的异口同声道,“不!我们的身心都是属于公子的!”
祁见钰走近他几步,两旁的丫环见机的退开,他忍不住悄悄抚摩着那头乌亮的长发,冷不伶仃想起那句半夜歌——
万翼本身对冠礼并无太大等候,无可无不成的等候了十数今后,终究肯定五天后便是谷旦。后天祭司还要再卜筮一次,挑选主持冠礼的大宾,并再选一名“赞冠”者帮手冠礼节式。
为腾出包容百官的观礼会所,万府临时再扩了大堂,万翼从另一次暗道出来前犹绕了会堂半周,将目光久久定在首辅筹议,以及他身后的几位内阁大学士身上。
翻开木匣,金黄的飞鱼服在光芒下分外刺眼,在场群臣心底不由倒吸口气,再看向万翼时,目光不由更敛了几分。
万翼懒洋洋地点了点头,伏卧在美人榻上,一旁的侍女灵巧的递上一颗拨了皮的葡萄,另有两名仙颜丫环一左一右跪在他脚边,轻捶着仆人酸疼的膝盖。
可不是,这般每日凌晨冷静守在心上人门前翻着花腔送礼品的纯情少男,真真是令世人下巴掉了一地……莫怪人说,初爱情怀老是诗。
“哦?”天子陛下挑起眉,“想来朕那皇兄……是白白捐躯了?”
万翼闻言抬起眼,猖獗的高低打量着年青的天子陛下,语带调笑道,“皇上仿佛对微臣的□,分外着心?”
作为初展头角的礼部尚书,万翼才刚新科上任便赶上三年一度的科考,磨练不成谓不小。
究竟该选谁做合适的内鬼,万翼好生张望了数年,心中模糊已经有了人选,不过她向来多疑,趁着本日的场合非庙堂之上,万翼又数次从暗道埋没的绕到来宾圈再行察看。
是以这三年一度的科考,也是各方权力的新一轮比赛,担负这场新血洗牌的主持者,万翼怎能失慎重?恰逢他本年二十,在冠前十天,族中卜筮谷旦,筹办大肆筹办他的成年礼,当年小仆人所错过的及笄礼,已生长老们的芥蒂,是以这一次的冠礼他们便分外着心。
济王殿下这才面上微和,悄悄的靠前一步,热烘烘的脑袋顶在他颈窝。
“公子你真的对皇上这么说?!”言仲睁大眼,尾音禁不住高高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