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康的心像被凌迟,他感觉他也没此生了,他活不了了,他的心,在那一吻结束就已经跟着她一同死了。他猛地抬眸:“袁齐妫,你是杀,还是不杀?”
“送彭城王回府。”义隆把义康交给到彦之,却不料义康此时竟猛一用劲,挣开到彦之,便冲向那堆灰烬。他扑通跪倒,埋头扎进那堆灰烬,抱着那堆残骸,干嚎起来,“啊――啊――芷歌,对――对――不――不――”他堵塞般哽住,嚎啕变成了低喃:“对不起,是我没用,没护住你,是我没用……”他喃喃了不晓得多少句“对不起”。
义隆清楚也被烫到,却铜皮铁骨般没半点反应,只近乎半拎起他,急问道:“你说她――她――真中毒了?!”
如许的诘责直叫欧阳不治忙喊冤枉,“皇上这可就是冤枉老头子了。老头子我之以是叫不治,是有三不治。达官朱紫不治,穷凶极恶不治,看不扎眼不治。”他搓搓烫红的手,又吹了吹,“要不是看在你师父份上,老头子我连你都不治,更莫说那丫头了。徐羡之那老匹夫,老头子我是最看不惯的,被他拉拢,我呸!”
义隆敛眸,扬了扬下巴。这便是持续的意义,到彦之虽也感觉分歧道理,还是挥手表示禁卫灭火。
义隆猛地抬眸看向他,眸光非常锋利。
徐羡之神采淡然:“王爷对小女一往情深,两人虽只是议亲,尚未结婚。但王爷想以正妃之礼迎小女入葬祖陵,百年以后好合葬。微臣感觉其情可悯可叹,便应下了。”
义康却比他更怒。他指着那堆灰烬:“那是我最亲的人!”他又指回天子:“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迟早会杀了她。”
“朕叫你去徐府是诊脉,一探真假。你――”义隆明天极其易怒,指着欧阳不治的鼻尖,忿忿地直呼气。
“对不起,阿康,我……来不及做你的……新娘了。好可惜啊,你那么好,可惜……我畴前都……看不到。看到时……已经……太迟了。来世吧,阿康。”
“是――徐芷歌?”义隆问,声音微微不稳。
兄弟俩你一拳我一掌竟打了起来。
义隆的唇角微搐,半晌,才问:“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