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姨娘一个劲抹泪。
徐沅之跟着北伐军胜利回朝,回到了阔别十余载的建康。
芜歌有些气恼地看着空荡荡的营地:“你如何不唤醒我?”
芜歌移眸看向缥缈的水面,落日西落了:“从默许狼人谷掳我那刻起,你已经做了挑选,我们也就结束了。”她看回他:“阿车。”这句呼喊似耗尽了她的统统力量,“徐芷歌真的死了,你底子不晓得她经历过甚么,她此生都不成能谅解你。”
两个月后,太子殿下大捷的动静传来了都城。拓跋焘此行可谓兵不血刃,一起尾跟着大宋军,捡漏占便宜,竟一口气拿下了胡夏九城。
“刘义隆!”芜歌气愤地抬手要拂开他,却被他掌住了手腕,再用另一个手,又被他桎梏住。
终究,这场战事以宋魏大胜,胡夏割地赔款结束。
“拓跋焘就是你对朕的抨击?”义隆问,清冷中带着哑忍的肝火和无法,“还是徐羡之的后招?”
芜歌被桎梏得转动不得,干脆懒得挣扎了。她的心口像烧了一团火,随时都要把她吞噬普通:“徐芷歌已经飞灰泯没了!”她看着他,唇角勾着轻嘲笑意,眸子里却泛着潮意:“一个死人会在乎你的贵妃之位,会在乎领受这大宋江山的子嗣由谁所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芜歌仇恨地偏头看他,他却已回过身去。
徐羡之呵呵笑道:“一步错步步错。只怪为父太自大浮滑,当年没斩草除根便罢了,竟还被这竖子十年如一日的殷勤给棍骗了。觉得那桩事早跟着故交埋入了黄土。杀母灭族之仇,阿谁竖子岂会善罢甘休。哼,即便他肯,老夫也不肯。你们的母亲,死得太冤了。”
小寺人很有眼色地笑容迎了过来施礼:“主子见过刘蜜斯。”
“对不起。”这句话虽惨白,可义隆实在很早就想对她说了。他的眉眼微红,张嘴又咽下,好久才道:“朕有负于你,只想余生极力赔偿你。”
狼人谷,他选的是阿妫。哪怕现在,他也未曾放弃阿妫,更未曾放弃对于徐羡之。
徐沅之拥戴:“此次北伐,依儿子看,他还藏有其他权势。”
侍卫垂首:“少说也有五千马队。”
“你不感觉你好笑吗?我三哥现在还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我娘已经成了一堆白骨!我徐家或许过不了多久十足都要死于你手!你对徐芷歌有情?狼人谷她被掳时,你在哪?世人嘲笑她时,你在哪?宫嬷嬷热诚她时,你又在哪?她在金阁寺奄奄一息的时候,你又在哪?你想她?你与你的心上人买凶狼人谷的时候,想过她吗?你熔掉后冠时,想过她吗?你封后时,想过她吗?”
是夜,父子三人在书房相商。
义隆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只是双手却仍然固执地握着她的腕。
义隆脸上的笑意褪尽,他的唇颤了颤:“小幺,我们分开的四百六十七天,我没一天不在想你。从你那日走出承明殿开端,我便开端想你了。你在金阁寺的一百日,我——”贰心口起伏,倒是咽回了话。他暗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我并非像你所见的那样无动于衷的。”
徐沅之和徐乔之怔然,直挺挺地跪着。
义隆的眸中闪着哑忍的怒意,被他强压下去了:“小幺,别混闹了。随朕回建康,你想要甚么,只要朕办获得的,都依你。”
他们毕竟是走不下去的。
“小幺!”义隆不甘地叫住她。
而眼下,他竟然还在轻描淡写地拿着妃位和将来皇太子之位来热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