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另有一支独独服从于商清晏的军队，那是当年忠心于先帝的臣子，拿命给商清晏争夺来的。
比聪慧，比心志，比才情，四皇子都远不及商清晏，特别是庶人商锐的话，直接把四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锤实了四皇子奸生子的身份。
商清晏道：“太傅都说了是无稽之谈，我天然不会放在心上。”
把江南往大了看，南川也属此中，往小了看，南川便在江南之南。
固然辛太傅对他不好，他总还是感激在废太子那几年，是辛太傅保了他一条命，且辛府的各种册本，都让他看。
辛太傅沉默了多少，还是承诺了下来。
只是圣大将他扣押在京多年，商清晏至今只去过三次南川，世人皆觉得，那支军队名存实亡。
辛太傅道：“传闻你得了沉痾，辛淑妃托我来看望看望，眼瞧着你还能喝酒，该当没甚么大事。”
商清晏想到父皇死的那天，宣德殿宫人避退，只留父皇和母后二人在殿内。
商清晏道：“小酌几杯罢了。”
现在四皇子奸生子的流言甚嚣尘上，更有甚者，说四皇子是在先帝灵前怀上的。
南川是圣上划给商清晏的封地，当年圣上欲废太子，遭到了很多老臣的反对，圣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便把富庶的南川划给了商清晏。
辛太傅深深地看了商清晏一眼：“我说的话是甚么意义，你本身内心清楚。”
商清晏少见地辩驳辛太傅的话，夸大道：“不去江南，去南川，并且我在盛京，不过是惹人嫌。”
辛太傅面对神采淡然的商清晏，少有地生出几分可惜。
辛太傅又在看望了商清晏一次过后，向上递了折子，要求准予商清晏前去气候暖和的南川养病。
商清晏眼中藏着一抹讽刺的笑，是不是无稽之谈，不是商锐说了算，更不是辛太傅说了算。
商清晏道：“盛京顿时入冬，天寒地冻，于我病情实在倒霉，我想去南川养病。”
辛太傅道：“你在盛京，起码另有我和辛淑妃护着。”
事到现在，辛太傅看着一脸淡然的商清晏，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
辛太傅一袭深灰色广袖大氅，吵嘴相间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宇间凝着一个深深的川字，一脸不近情面的严厉。
辛太傅的行动很快，连着两日，南川王府来交常常的名医无数，皆说夏季到了，南川王的寒症犯了，才迟迟不好。
商清晏毫不避讳地直视辛太傅：“辛太傅放心，门生不会给您丢人的。”
可四皇子那边，却对送商清晏离京一事非常顺从。
谁也不晓得内里产生了甚么，再翻开门，商清晏看到的，便是满脸泪水的母后，怀中抱着父皇的尸身。
辛太傅沉吟半晌，还是道：“我虽不常在你身边，但总归幼时教过你，现在还是免不了要叮咛你几句，学业不成荒废。”
不过这也不奇特，四皇子出世后，他身为外祖父，总不好跟辛淑妃的“侄儿”体贴过分。
四皇子才是辛家的外孙，辛淑妃的亲子。
辛太傅身为太傅，现在他隔三差五还会去皇子所教皇子读书，天然清楚江南现在是大皇子的地界，大皇子借着盐政，在那边大肆敛财。
看商清晏神采淡然，辛太傅不好多苛责他甚么：“比来的流言流言，你可都传闻了。”
辛太傅对商清晏向来峻厉，在商清晏还是太子时，他便不苟谈笑，废太子后，辛太傅对他愈发不近情面起来。
天气一早，虞安歌已经带着向怡和一些兵马解缆，要走水路前去江南。
就连辛淑妃都不晓得，商清晏一向以来都是在装病，但辛太傅却清楚，这保命的体例，便是辛太傅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