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宜大长公主不卑不亢道:“虞安歌及时带兵援助邕城,又斩获敌将吕岩首级,除了守城之将张黎,她当居大功。可圣上对诸将封赏,连邕城县令都不忘擢升,却遗漏了大功在身的虞安歌。除了她以外,另有三十八名参军女子,亦创下不菲功劳,此中为国战死三人,重伤五人。”
辛太傅心中略微惊奇,商渐璞承诺得实在是太快了。
辛太傅作为朝中文臣的代表,他说的话,比昭宜大长公主有效很多。
之前昭宜大长公主上朝,便有同僚当朝反对,但是在朝会散后,那同僚便被昭宜大长公主的义子蒙上麻袋,当街痛打。
这话让李御史大大松了口气:“不错,女子不需承担上疆场浴血杀敌之艰苦,实乃天下对女子的庇护。”
公然,圣上高坐龙椅,顺着辛太傅的话道:“的确不能令兵士心寒。”
谁都晓得是昭宜大长公主的人动的手,可此事状告衙门,衙门底子不敢受理,上本向圣上参昭宜大长公主,又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终究不了了之。
终究,昭宜大长公主道:“辛太傅觉得如何?”
快得让他恍忽,仿佛当初阿谁听话的孩子又返来了。
就在李御史面对昭宜大长公主毫无抵挡之力时,另一同僚站出来道:“回禀公主,男人冲锋,妇女留守,非是对妇女的刻薄,恰好相反,乃是对女子体弱的顾恤。”
昭宜大长公主眯起眼道:“提及来刘侍中也曾是本宫义女的部下败将。如何不见刘侍中上疆场,斩下敌将首级呢?”
不等商渐璞开口,朝中便有御史站出来道:“虞蜜斯先前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朝廷还未对其措置,是圣上开恩,令其随神威大将军回边关。而那三十八名女子,明知军中拒不招收女子,仍然女扮男装参军,乃全然不将端方体统放在眼里。朝廷不对她们定罪,已是法外开恩。焉有再行封赏的事理?如此,岂不滋长不正之风?”
李御史感遭到昭宜大长公主身上骇人的气势,不由便后退半步。
但是他又不能说,不止是顾忌昭宜大长公主皇亲的贵重身份,亦是顾忌她府上的义子。
辛太傅站出来一步道:“臣觉得,巾帼不让须眉!古有木兰替父出征的嘉话,今有三十八名女子为国参军,英勇杀敌的传奇。若仅以礼法打压,恐失民气。”
“不正之风?”
辛太傅道:“臣觉得,虞安歌援助及时,又斩杀敌将首级,当居头功,可封为凤翔将军,令其领兵。那三十八名参军女子,为国捐躯者,评为义士,令其家眷领朝廷抚恤,其他封为军户,和男丁一样,论功行赏。”
昭宜大长公主转头诘责,一双妙目充满着骇人的气愤:“李御史无妨展开说说,何为不正之风?”
昭宜大长公主道:“回禀圣上,您遗漏了一些人。”
朝中一时候吵吵嚷嚷,支撑者和反对者吵得不成开交,没个胜负之分。
统统反对声都自发消了。
商渐璞看着昭宜大长公主不卑不亢的神情:“此回封赏,皆是遵循祖宗旧制,大长公主有何贰言?”
商渐璞明白她的意义:“昭宜大长公主是说,神威大将军之女,虞安歌?”
昭宜大长公主微微昂首,并未直视龙颜,却让商渐璞能够更好地看到她头上的朱钗,身上的衣裙,以本身提示着商渐璞。
辛太傅的话为此场辩论定了调,但统统人还是要等圣令下来。
圣上又问道:“辛太傅觉得,该如何对这些参军的女子停止封赏?”
朝中氛围愈发沉寂。
昭宜大长公主想到之前虞安歌给她寄来的信,心中千万丁宁,必然要她为这三十八名女子讨个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