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眼角眉梢带笑,心中因为未能攻陷成州而产生的郁气渐消。
她顾恤地替商乐靖拭泪:“你另有我,另有我们的小皇子。”
虞安歌再次收到向怡运来的粮草和火药,也收到了商清晏传来的动静。
虞安歌点头,她对商清晏的才气没甚么好质疑的。
郑婕妤听到皇后娘娘抱着皇子闯出后宫,跪求大臣的动静,被吓得魂飞魄散。
前次熙儿发高热,皇后娘娘在熙儿身边擦汗喂水,日夜不歇。
那人应是。
回到凤仪宫的商乐靖,擦干了脸上的泪,眼中一片死寂。
商乐靖入宫后,让她和熙儿迁入凤仪宫,最后郑婕妤也当商乐靖心胸叵测,存着几分警戒。
这么长时候的相处,郑婕妤早已对商乐靖放下防备,乃至将她当mm看。
不成,圣上如果在殷国遇险,商乐靖这个皇后就只要死路一条。
“赴边之路,虽有盘曲,然厌难折冲,相见有期...”
郑婕妤说不下去了,直在内心骂商乐靖傻女人。
看着商乐靖脸上泪痕未净,郑婕妤再次感慨圣上凉薄。
不过幸亏,爹爹没有顺从圣意,她义母在京中也能对付朝廷。
分别的这大半年里,她对商清晏亦是日思夜想,担忧他的身材,担忧他一起上会遇见的伤害。
商乐靖点头:“多谢姐姐。”
商乐靖泪眼盈盈看着郑婕妤,起家对她行了个礼:“等圣上返来,还请婕妤姐姐替我在圣上面前陈情。”
眼下,她也只能盼着虞廷和虞安歌父女大显神通,莫要让应苍安然归京。
郑婕妤再次道:“你如何这么傻?你可知...”
特别在商渐璞犯浑,要她爹爹分出兵力弹压商清晏的时候,她更是心急如焚。
郑婕妤在内心道:真是一个傻女人。
虞安歌看着两国边疆舆图,测度应苍下一步会如何走。
枕边人一心想要她的命,她却为了枕边人割血祈福。
郑婕妤想到圣上离宫前说的那句话,要她毒死皇后娘娘,不由身子一颤。
虞安歌按捺心中溢出来的相思之苦,持续看下去。
如果沿途这些题目处理不了,商清晏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明天如许的事,商乐靖掺杂出去,两端都不会落好。
不日,虞安歌又收到了爹爹击退凉军的捷报,应苍不得不退守碧玉城。
虞安歌忙不迭翻开信封,上面商清晏一手行书萧洒自如。
郑婕妤拉开商乐靖的袖子,却见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圈棉布,还模糊透着赤色。
“盛京一别,相思无度。”
凤仪宫中,商乐靖终究撑不住跌坐在软榻上,面露绝望。
商乐靖收敛了统统心机,哭泣一声:“你也晓得战报的,就算你我对战事无甚体味,也知圣上被困碧玉城,伤害重重。姐姐,我和你分歧,我是殷国的弃子,孤身一人在凉国,能依托的只要圣上了,就算圣上怨我,我也不能看着他出事。”
她怎会不知此招凶恶?
她仓促赶来,先是查抄了一下皇子有没有甚么不好,确认小皇子无恙后,才略带指责道:“后宫不得参政,皇后娘娘何必去趟这趟浑水?万一有个不好,您就...”
商乐靖为了圣上的安危着想,不吝跪求那些朝臣,可圣上却早对她有杀心。
虞安歌面色一松:“好,你归去以后奉告向家主,卢霞等人屡建军功,升至千夫长指日可待。让巾帼堂的姐妹们以卢霞为表率,今后建功立业,扬英雌之名。”
郑婕妤的话固然带着指责,但也是至心为商乐靖着想。
虞安歌召来向怡派过来的人,细细问了现在大殷的环境。
那人道:“南川王自南川起兵,现在占有江州、并州、豫州、环州,调集叛逆兵三万余。此一起未扰百姓,安设流民,清算吏治,在官方名誉颇高。路子射荆时,射荆百姓突破官衙,杀死处所赃官,开城门驱逐南川王军队,未费一兵一卒,便拿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