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床帐没吱声,脑中纷繁扰扰想了些甚么,表情有些降落。
陛下嫌弃般啧了一声,“陋劣。”
也许是人在暖和的被窝里头躺着,便放了白日的拘束,不必战战兢兢地同他相处,有点儿微恼道:“不准笑话我!我给哥哥读的话本但是流行万千少女的典范话本,哥哥没有贯穿到此中的精华,想必是哥哥没有当真听!”
“……躺下。”
本来季云卿如果想要同我叮咛甚么,托人带句话就好了,没想到却带来了玉节,我猜是有关药方的事,自个躲在房入耳了,果不其然是他得了停顿。当即喜出望外,清算清算便出宫去了。
“返来了吗?”脑中倏而传来陛下的声音,清冷而暖和。
陛下浑然未在乎我的冲动,声音飘忽了几分:“……你坐起来了?”
故事挺长,陛下讲故事不比我顿挫顿挫、极富传染力,他的嗓音一向都是平平的,娓娓道来。一个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在他的声线里头多了丝和缓的唯美,叫人莫名想要垂泪。
我眨眨眼,尚仪女官,那不是贴身服侍陛下起居的吗?高低细细打量她一眼,弱柳扶风的身材,乍见并不冷傲却别有一股我见犹怜风味的五官,本能感觉伤害,却一瞬没理清楚短长干系来,悠悠哦了一声。
陛下嗤地笑了两声,“是不大能体味。那你猜我一会要给你讲甚么?”
陛劣等我冲动地叫喊完,催促着他快念的时候,慢条斯理整了整话本道:“王爷有甚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