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竟顿了顿。
阿爹眉眼一竖,盯着我:“另有这事?!”那描述,似是当着世人的面都恨不得上来拧我两下,“季公子漂亮,只要小小食盒便情愿不计前嫌,实在让小人不堪惶恐,不若……”
松开陛下,我服从阿爹的呼喊,顶着一脸的灰,一瘸一拐地拾级而上,迈过门槛。
听到此,我微微一凛,着意深思。这话,我宿世数位闺中好友都同我说过的,只不过絮干脆叨,没陛下这么精炼直接。
我没到上学春秋的那一阵,因为陛下对旁的侍女接管程度不高,根基就是我在给陛下当书童,上学路上跑前跑后,拎拎书包,举举伞。回家了,还得嘚吧嘚吧的布着凳子帮他磨墨,如此如此。
下中午分,陛□□谅我身怀残疾,特地跟着我早一点去书院,直叫我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坐着别动。”
我没敢顶撞,支吾着应了,夹着尾巴,低着头一瘸一拐往自个屋子去了。
我猜他也只记得食盒,而不记得是个甚么人,为甚么要提着食盒走一趟他们家,“恩,是我。是去登门报歉的。”
撩开衣袖,才见手肘也擦破了皮,膝盖更是血流不止,浸湿了衣裳,看得我瞪大了眼。
我为他做过的最轰轰烈烈的事,也就是顶着阿爹的怒骂,在家里后山给他做了个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