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柱嘲笑道:“本来如此。”身不动,腿不移,俄然奔驰向白衣客,白衣客剑气斩出,卫道柱身材一倒,几近贴地,双脚却仍在向前挪动,剑气飞过,身材重新直立。
白衣客心道:“他这身法飘忽鬼怪,我帝会派的怪岩腿法也以出其不料著称,倒要跟他比试一下,看看是谁更怪,更短长。”见卫道柱缓慢飘来,双腿连环踢出,身形也是飘忽无定,身后烟尘四起。卫道柱和白衣客如同两只幽魂,飞你来我往,瞬息间场上人影无数,大片烟尘中时不时有紫气明灭。在旁观战的天武卫和明王宗世人看得目炫狼籍,分不清有几个白衣客,有几个卫道柱。
二人几近贴身,白衣客的玉剑反而周转不便,退后一步挂剑于腰,卫道柱手爪抓到面前,白衣客右掌护住胸口,掌心朝外,凝集氛围中的水汽,聚成一只足球大的汽球。
陆小远见他实在有过人之能,和苏婉灵道一声谢,回到堆栈取了各自东西,向南城奔去。
俄然白衣客面前一花,卫道柱到了本身身前,倒是背朝本身。内心清楚的很:本身和卫道柱各自以快速诡异的身法进退攻守,到最后快的不成思议,都已辩白不清本身和敌手的地点。却不能慢下来,不然会被敌手乘虚而入,只能保持最快速率。
白衣客瞥一眼摩诃萨,玉剑“嗡嗡”颤了两下。摩诃萨还觉得他又要打击,这玉剑能力极大,以本身的修为绝对抵挡不住,“啊哟”一声,退到桑耶寺寺门处。明显,张恒真要脱手,他就立即躲到寺中。
摩诃萨双手“丑”“寅”“午”顺次结印,此次他双手之上呈现的是火焰符印,口念三昧耶真言,喝道:“怒炎焚世诀!”双掌齐齐推出,一道凌厉无俦的庞大火焰狂吼怒啸着奔向白衣客。
白衣客仿佛晓得苏婉灵和陆小远的心机,又道:“二位,速速拜别吧,不必担忧鄙人。”
身后众番僧站成一列,各出双手抵住前面人的背心,最前面的番僧双手抵住摩诃萨背心,摩诃萨叫道:“发功!”二十多名番僧一齐变更周身真气,向前运送,很快送到摩诃萨身上。
陆小远和苏婉灵退后几步,见身前多了一名白衣客:人如玉剑如龙,此人二十多岁,细眉重目,鼻直口方,洵洵儒雅,一袭白衣胜雪,手中似是一柄长剑,被麻布层层包裹,麻布上模糊有青气透出,看不到剑的全貌,只暴露白玉般的剑柄。
苏婉灵挥动雷火花鞭,花鞭如一条怪蟒,腾空劈向麻脸僧,反击之时风声高文。
陆小远见苏婉灵情势危急,集合满身力量往左边两只金铃上扑去,诡计为苏婉灵撞开一只空地。却不料八只金铃铛上附有密宗真气“金刚禅大般若”,陆小远双手还未截住两只铃铛,铃铛金光高文,将陆小远震开。
经幢转向麻脸僧,麻脸僧左手托住,双目金光一闪即逝,鞭策经幢击向苏婉灵。他这一撞实有开碑裂石之力,苏婉灵正待躲闪,八只铃铛蓦地腾起,封住了苏婉灵躲闪的各个方位。
麻脸僧喝道:“金刚伏魔杵!”经幢飞到麻脸僧身前,飞速扭转,化作一只金盘,花鞭鞭梢与经幢一触,顿时狠恶颤抖,一股劲力沿着花鞭传来,苏婉灵手臂一震,从速撤回花鞭。
却听此人笑道:“二位好大的本领,把个武威帝都闹得天翻地覆。”夜间虽暗,陆小远和苏婉灵也听出来此人恰是燕十二,想到两人刺杀余立舟却瞒着他,现在被他截住,不免有些难堪。
怪岩腿法是帝会派四绝技之一,“五老上天都”是此中一式,接连五次脚踢,第一踢躲不过,接下来的四踢也没法躲闪。白衣客一脚踢在卫道柱腰间,卫道柱飞起,跟着向上一跃,白衣翻飞,第二脚踢出,卫道柱又降低几尺,白影一闪,第三脚踢出,却踢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