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上一红,嗫嚅道:“花先生本拟用慢药缓缓医治,但我当家的病势非常凶悍,他用药不重,反将病情拖的更重了。”
秀士鄙夷的笑了一声,对百川道人道:“老道,把他扶起来,给他伸开嘴。”
百川道人以客卿身份投入冀州侯麾下,武道修为震惊冀州,便是冀州侯丁建勋本人,也对他恭敬有加。若在平时有人如此颐指气使,他早要一掌打的那人脑浆迸裂,但现在耶律动命在朝夕,他和耶律动友情不浅,互为援助,不能任之毒发身亡,是以一声不吭,扶起耶律动,在他颚间一捏,耶律动伸开了口。
过了一会儿,耶律动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眼。他游目四顾,见本身尚在人间,大为欣喜,站起家来,向着秀士一躬到地,道:“多谢先生拯救。”
丁建勋本想着儿子打赢陆小远,冀州侯府大显威风,燕王军就算故意复仇,宋家也会出面干预,不敷为惧。不料竟一败涂地,目睹再多呆下去也没甚么好处,向宋显拱手为辞,带领冀州世人分开了。
秀士不睬会妇人,缓缓饮下杯中酒,拿筷子去夹菜吃。
他佩带的灵首黄极珠固然能抵抗三娘子竹叶青的毒质,那阴寒毒气倒是耶律动以数十年修为催动进他体内的,灵首黄极珠防毒的力量有限,当时并不能禁止毒气的入侵。而后他策动灵首黄极珠的神效,化解寒毒,倒是轻易至极。
秀士嘲笑一声,道:“不消谢,我不过让你多活了一个月罢了。”
妇人咬了咬下唇,道:“之前是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不信赖先生的话,获咎了先生,还望先生谅解小妇人。只要先生治好我当家的,先生要甚么,小妇人便给甚么。”
妇人神采涨红,退到一旁,不敢再打搅。她盘算了主张,在此等待秀士吃完喝完,再上前乞助。只是一想到丈夫卧病在床,痛苦嗟叹,又是心急如焚。
那边百川道人软硬皆施,秀士总之是不拿出解药。
世人正喝的兴高采烈时,一名妇人进门,走到陆小远桌前,对秀士道:“先生,我当家的病更加严峻了,求...求你治他一治。”
陆小远跃下台来,燕州世人自是彩声不竭,在阁表面战的人倒是谩骂感喟,陆小远这一胜,他们的发财大计都落了空。
秀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闭嘴闭嘴,没看到我在用饭么?”
秀士奇道:“那你被耶律动打伤,寒毒深切腑脏,是如何解的?”
陆小远端酒道:“这杯酒,算是小弟向你赔罪啦。”一饮而尽。
秀士伸指一弹,一颗药丸落入耶律动口中。百川道人解下腰间水壶,给耶律动喂了几口水,送下药丸。
陆小远浅笑道:“你猜猜看。”
宋显朗声道:“只要两边没下台,便是存亡有命,谁也无权干与。”这群宋家后辈结成一只小阵,冀州世人试着一冲,立即有几人受伤。
宋显道:“这位朋友,这时髦在端木大会期间,这里也是财神城内,还望朋友瞧在老夫薄面上,取出解药救一救这位耶律先生。”
陆小远左足一抬,“砰”一声,将丁奢踢下了台去。他在足尖上灌注了真气,足尖和丁奢后背打仗的一顷刻,真气封住了丁奢的经脉。丁奢四脚朝天的跌倒,身材酸麻,竟转动不得。
秀士道:“一月以后,端木大会过了,你便会毒发身亡。你也不消急,另有一个月时候呢,没准你就能造出解药来,那就不消死了。”
陆小远问秀士道:“小仙,这位夫人是甚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