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了吉利话,看马氏吃了口生饺子后,就分开新房,去前面吃喜宴。太太们坐在一起,谈的大多是家长理短,“祁太太真是好笑,连家里的妾室都管不住,闹得人仰马翻。”
“在家千娇万宠,出嫁万宠千娇,真是好命呀。”
“好风仰仗力,送尔上青云。”晏萩亦明白陈先生此举的深层企图。
“当年有传言说她子嗣艰巨,可瞧瞧现在,不但后代双全,光儿子就有三个。”
宴罢,已是亥时初,走出大厅,一阵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傅知行拿过婢女手中的披风,给晏萩披上,半拥着她上了肩舆。
“光禄寺卿吴大人,丧妻有一年了,要续娶。”
“做儿媳的哪有不辛苦的?”
“绝泽谓之铣的阿谁铣字。”晏萩答道。
傅知行淡定的把纸给撕碎了。
“同喜同喜。”晏蓉满脸笑容。
世人目光齐聚,丫丫眨眨眼睛,“丫丫驰名字,丫丫叫丫丫。”
晏萩冷静地啃着鸡翅,当没听到,她是妒妇,家里没有妾室,没这方面的经历。
“哪个字?”澄阳大长公主问道。
晏萩冷哼一声,“男人如果想要纳妾,莫非女人还能掰得过男人不成?”
晏萩听到这名,没多想,归去跟傅知行一说。傅知行微蹙眉,“哪个字?”
三月二旬日,晏萩前去鲁王府,吃满月酒。同桌之人,还是上回在靖边侯府喝喜酒时的那些。明天她们又有新的八卦,“你们传闻了吗?柔薇县首要再嫁了。”
过了几日,傅知行动卓儿请的三位先生住进了客院里,他们别离姓陈、尚、林;陈先生是举子,教五经,尚先生教六艺,林先生教的是拳脚工夫。
晏萩点头,傅知行安排的人,她也没甚么不放心的,把在客院服侍的人调集来,训了话,让他们好生服侍三位先生。
丫丫的大名,就此定了下来,等下次开祖祠时,便能够写在族谱上了。晏萩回房翻了下《说文解字》,“还好丫丫是女孩儿,这名字不常用。”憇字的笔划挺多的。
“感谢曾祖父。”丫丫还阐扬了一下,“丫丫喜好这个名字。”
“柔薇县主是二嫁,这二嫁莫非还能嫁给年纪相称的人吗?”
“傅世子还真疼老婆。”
大师聊了一会,感觉这门婚事,柔薇县主还沾了光。晏萩非常无语,柔薇县主是二嫁,那吴大人莫非不是二婚?
“不要故弄玄虚了,说吧,给丫丫取了个甚么名?”澄阳大长公主催促道。
“她也是个没用的,当家太太跑去和妾室争风妒忌的。”
澄阳大长公主不满地横了老国公一眼,都是这老东西,取个名字都磨磨蹭蹭的。
“夫君不肯纳妾,如此情深意重,不好嘛?”晏莺笑笑,“我可做不来那种贤惠人。”
可她不出声,话题仍扯到她身上来了,“傅少夫人驭夫有术,傅世子这么多年了,就守着傅少夫人一个呢。”
“张太太性子凶暴,不好相与,做她儿媳,会很辛苦。”
“懂了。”丫丫点点头。
正说着闲话,鲁王妃抱着儿子过来了,大师挨个看孩子,吉利话而赞不断口,晏萩也拥戴了几句,又拿出早就筹办好的玉佩,挂在了孩子的襁褓上。
“再说了,柔薇县主难孕,吴大人有儿有女,就不消她生了,不消为子嗣烦心。”
“吴大人四十有三了,柔薇县主才二十岁,这年纪相差也太远了吧。”
傅知行提笔在纸上写了个“玺”,“这个字,读甚么?”
“甜心憇,丫丫是我们家的小甜心,以此字取名甚好。”老国公洋洋对劲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