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夫人,谢少夫人。”那庄头暗呼幸运。
下午,晏萩昼寝起来,和丫丫洗了个澡,打发丫丫去东跨院,她就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看纪行,一不谨慎,又睡着了。睡得迷迷瞪瞪的,感觉有人出去了,走到榻,哈腰捡起了掉地上的书。
蒲月初三,晏萩收到了郭宝婵的信,上面写着:“四月初九日出发回京。”从南疆边关回到燕都,慢的话需求两个月的时候,快的话,再过十来天,应当就能见着人了。
“少夫人饶命。”有四个庄头跪了下去,主子的刻薄,让他们垂垂健忘了他们的本分。
等他沐浴出来,晏萩立即奉上冰镇绿豆沙,“账册查的如何样了?”
“少夫人,您不能这么冤枉我等,我们经心极力当差,不过是账册出了点小题目,少夫人就这么大动兵戈,就不怕我们心寒吗?”庄头之一大义凛然隧道。
比起皇庄来,安国公府的账,还是很好清查的,晏萩奖罚清楚,那些贪污的,不但要把亏空补上,还被打了板子。那些诚恳当差的庄头,不但给了财物上的嘉奖,还准予他们送十岁以下的一儿一女进府当差。
“少夫人,小的知错,求少夫人再给小的一个机遇。”两人下跪告饶。
傅知行凑畴昔,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不可,你不能吃。”
晏萩拍了几下巴掌,从门口一下出去了十几个护院,“少夫人。”
“晚了。”晏萩要杀一儆百。安国公府家大业大,如果她轻饶了这两个,其他的庄头可就不好管了,她一点都不想每天为这些事烦恼,“你,我也再给你一次机遇,和他们一样,把账册清算出来,后天呈上来。”
“不要,我刚和女儿洗过一次了。”晏萩回绝。
“你们乱来主子,另有理了是吧?”晏萩嘲笑,“一亩良田,秋收只收了五斗粮,榆河庄有榆河灌溉,这几年也没有遭大灾,每亩应收一钟,一钟是六石四斗,其他的粮去哪了?榆河庄共有良田二千亩,沙田一千五百亩,山田六百亩,三个水池,总产多少粮多少蔬果多少水产,你如果不会算,我就让人来给你好好算一算。”
两人对视一眼,“我们是夫人的陪房,我们要见夫人。”
“那就好。”晏萩伸开嘴,“啊,给我吃点。”她现在身材固然健旺了些,但还是不敢吃冰,可看着傅知行吃,她嘴馋了。
傅知行舀了勺绿豆沙吃,“过几天需得亲身去看看。”
晏萩一抬手,护院就将两个庄头拖了出去,押着他们去田庄。傅管家带着别的五个庄头退了出去,警告五人道:“做下人的最首要的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要忠心。背主之人,终究会被仆人给舍弃,你们最好是记清楚这点,不要犯胡涂。”
傅知行笑,“别担忧,我们会带三百御林军去。”
“我们一起洗。”傅知行眸色幽深,素了小半个月了,他不介怀洗一次鸳鸯浴。
“见夫人,夫人定会表扬二位,贪污的好,多贪污一些,夫人说不定一欢畅,就把那两个庄子赐给二位了,是吧?”晏萩耻笑道。
“是,少夫人。”护院们答道。
“少夫人,您不能如许。”有个庄头脱口道。
“感谢少夫人。”那四个庄头道。
别的三个庄头却感觉晏萩是在恐吓人,责不罚众,他们有七小我,一下换七个庄头,那是不成能的事。并且有两个庄头是韩氏的陪房,认定晏萩这个做儿媳的,不敢动婆母的人,他们有恃无恐。
那两人这才傻眼,他们是夫人的陪房,在一些事上,夫人是会护着他们,可现在他们侵害的是夫人的好处,夫人还会帮着他们吗?有恃无恐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