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王妃娘家的庄子。”唐海插嘴道。他们不是怕获咎齐王和邱家,而是不想被齐王抓住把柄。
衙役将一个老头带了出去,看老头的打扮,便可看出是庄户人家,京兆府尹眉头又皱起了,该不会是哪个府侵犯良田吧?这事提及来,太平常了,有需求伐鼓鸣冤吗?
晏萩停下脚步,“包家?是包老太爷要续娶吗?”
“就怕官府碍于齐王府的权势,不敢深查。”唐湖沉声道。
唐湖缓缓道:“这事要从我们送唐祉离京那天提及……”
忍冬走了出去,“少夫人。”
晏萩在忍冬和麦雀的搀扶下,在走廊上徐行而行,“说吧,甚么事?”
京兆府尹眉头皱起了普通伐鼓鸣冤的人都是刺头,并且案件也比较费事,但是明知如此,他也得出去升堂审案。在公案前坐下,拿起醒木一拍,“把伐鼓之人带上堂来。”
下午,晏萩带着小儿子坐在屋内,教他撕纸,越儿还小,分歧适拿剪刀,“越儿,你看,这像不像小狗?”
失落?说得好听,指不定是跟野男人私奔了,这老头另有脸跑来告状,脑筋有病,府尹内心不屑,嘴上却问道:“你有没有去别处找过?”
晏萩抬手揉揉额头,一个妙龄女子甘心嫁给一个暮年、无官职的老头做后妻,这此中的启事是甚么,晏萩没精力去细想,回房后,把这事写信奉告了余青青,就把这事置之脑后。
忍冬点点头。
越儿乐呵呵的撕了一条小狗又一条小狗,摆成一排。
不过这也如晏萩所言的那样,事情闹得很大,大到官府不敢不查了,就连太子亦有所耳闻,派人传京兆府尹去东宫问话。
晏萩淡笑道:“那就把事情闹大,闹的官府不敢不查,闹得齐王府不敢仗势欺人,这个你们应当晓得如何做吧?”
“他才五十多岁要续娶,也普通。”晏萩持续往前走,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头还纳妾呢。
忍冬接着道:“他要娶的女子姓尤。”
晏萩见状,知她有事要禀报,“扶我下来,我们到内里说。”她身材粗笨的让她行动不便,可为了生的顺利,她还很多走动走动。
这番话,老头说得声泪俱下,听得围旁观热烈的百姓都暴露了怜悯之色,小儿媳失落,小儿病入膏肓,目睹就要家破人亡了。
流言乱七八糟的,弄得民气惶惑,家中有妊妇的更是如临大敌,晏萩听罢,瞠目结舌,“这传得也太离谱了吧!”
但是事情比他假想的还严峻,那老头叩首道:“彼苍大老爷,小老儿是城郊五家村人,小老儿的小儿媳几个月前失落了,她不见的时候,肚子里怀着我家三代单传的大孙子。”
“小老儿晓得,小老儿的小儿媳失落的确是件小事,但是大人,失落的不但小老儿的小儿媳,就小老儿晓得的,五家村另有两户人家怀着身孕的妇人失落,隔壁连家村也有两户人家怀着身孕的妇人失落。彼苍大老爷,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求彼苍大老爷帮我们调查清楚这件事,不能让她们就这么不知所踪。”老头重重地又磕了三个响头。
三人点头,这个他们没有查出来。
“不必多礼,你退下吧。”府尹虽感觉事情古怪,但并没有过于正视,只是派了几个衙役去查。
晏萩蹙眉,“那庄子是谁家的庄子?让你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晏萩本来是想把这事奉告傅知行,让他暗中也帮帮手的,但是一孕傻三年,等傅知行带着惜花阁的雪霞羹返来,她帮衬着吃去了,把这事给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