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阳大长公主和晏萩出宫回家,晏萩立即把越儿找来,“你在边关做了甚么?”
“一会另有客人。”晏萩点头回绝,头七人来很多,那有安息的时候。
“对不住了,我失期了,你别生我气,来生我再好好陪你。”老国公双眼一闭,手一松,人去了。
“大嫂,你和潇潇去歇一歇吧,稍后怕是有得忙,母亲这里有我。”平国公夫人劝道。
“说实话,要不然我写信去问你师父。”晏萩拿起戒尺道。
“你们都去歇着,明儿一早再过来。”澄阳大长公主想单独陪着老国公。
眼瞧着老国公大限将至,晏萩让人去了趟平国公府,平国公夫人从速带着丈夫、儿子、儿媳和孙儿们都过来了。老国公一向昏倒不醒,熬到半夜,澄阳大长公主挥手道:“都别守着了,去歇着吧。”越儿还没返来,老头子舍不得就这么走的。
越儿晓得瞒不过自家这个聪明弟弟,只得诚恳招认,“这伤都好了,你就不要奉告娘了,免得娘难过。”越儿最担忧的是晏萩晓得这过后,不让他去边关。
等傅知行九个月孝满,晏家那边也出了孝,晏二爷一把守束他的人没了,就想再次退隐,就在他四周追求时,被晏大爷晓得了;晏大爷带着晏老夫人留下的鸡毛掸子去二房,把晏二爷抽得捧首鼠窜,“大哥,你讲点理行不可?我想当官,这是求长进。”
“你这伤看着像刀伤,你与人喂招,人家不会砍到你背上去,你最好是跟我说实话,要不然,我就去奉告娘。”君儿板着脸道。
越儿做了一堆包管,才让君儿对劲。
出了正月,澄阳大长公主上折要偿还公主府,圣上不准,且不说澄阳大长公主还活着,就算她去世了,圣上也没筹算收回公主府。
“不消你求长进,你安生点就好。我不当官了,我就守着你。”晏大爷接过父母之职。
越儿出门,吐吐舌头,嘻嘻,逃过一劫。但是他明显放松的太早,早晨他在换衣裳时,君儿俄然排闼看来,看到了他背上的伤,“二哥,这如何回事?”
老国公气若悬丝,却一向没断,比及傍晚,越儿返来了,澄阳大长公主拍拍老国公,“老头子,醒醒啊,家里人都到齐了,你有甚么话要说的,就从速说吧。”
老国公在朝中声望一贯很高,并且又是当今的姑父,他离世,圣上虽不好亲临,可也派了掌宫大寺人来祭奠,而后各色封赏也跟着来了。
“你这老东西,你说好陪着我的,你说话不算数。”澄阳大长公主哭得老泪纵横。
这一夜大师都没睡好,天蒙蒙亮,大师就起来,到房里持续守着老国公。安国公、平国公、傅知行、闵自白等人都让人上折告假了。
“宅子没人住,空久了,会坏掉的。”澄阳大长公主淡然道。
晏二爷欲哭无泪。
如果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说这话,会让人有好感,一个做了祖父的老东西,说求长进,开甚么打趣?
晏萩想了想,“我信你这一回。”
姑侄俩都想压服对方,最后澄阳大长公主被圣上压服了,“越儿刚去边关就立了个功,等他长大了,成了大将军,朕给他封侯,到时候这宅子就赐给他,现在姑母就算是帮越儿管着。”
“没做甚么,就跟着那些兵士一起练习。”越儿笑道。
澄阳大长公主没有敢轰动,安国公、韩氏、傅知行和晏萩,每晚睡不到一两个时候,还好卓儿也有十四五岁,能够当大人用了。
“我们还撑的住,母亲,您去歇着吧。”韩氏扶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