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算数。”晏萩站在床上,双手叉着腰,板着小脸,装出严肃的模样来,“我但是蜜斯。”
晏萩嘻嘻笑,“爹爹最聪明了。”
一碟水晶桂花糕有一大半全被合宜郡主给吃了,吃完糕点,余青青把身边的陶罐捧着放在中间的小桌上,“我有带松子糖。”
合宜郡主对劲隧道:“表姐,这是我表妹,晏家的十二蜜斯,你叫她潇潇便能够了。”
“表姐,这是……”合宜郡主盯着晏萩,“潇潇,你应当也算是我表妹吧?”
晏萩警戒地瞪着她,“你休想让我叫你表姐。”
甘草终究还是拗不过率性的小主子,只得将这事坦白下来,把晏萩筹办好的礼品,拿去四房正院,“郡主,蜜斯赖床不肯起来,说先不去看小外甥了。”
“九哥哥,去的都是女孩子,不能带你去。”晏萩简朴地安抚了一下自家九哥,这才带着甘草、杏仁、艾叶、白果四个婢女,在晏家的六个保护的庇护下,出了大门,登上了秦王府的马车。
去祠堂祭祖完,晏老夫人就带着儿媳和孙女们回了春晖堂,晏太傅带着儿子们去了外院,晏同书兄弟们则到街上,去看傩仪逐疫的演出。在春晖堂的暖阁里坐下,晏五太太从嘉福寺领返来的腊八粥,重新熬煮过,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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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奉告爹爹,是想让爹爹帮着你压服你娘,让你去玩?”晏四爷一下就明白女儿的企图了。
晏四爷翘了翘嘴角,晏萩持续撒娇,晏四爷被女儿磨的同意了,“爹爹极力,但你娘可不是那么好压服的。”
“潇潇,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喜好你了。”合宜郡主喝彩雀跃,一手抓一块往嘴里塞。
“潇潇真都雅。”晏四爷走了出去,哈腰抱起女儿,笑赞道。
腊月初八,腊八节,雪霁初晴,天气湛蓝。被困在房间里有一个多月的晏萩,因为祭祖的干系,终究能够出门了。她穿上厚厚的棉袄,披着樱桃红镶兔毛边的立领厚大氅,戴着观音兜锦帽。小脸在红色兔毛的烘托下,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显得精美,娇俏敬爱。
“但是……”甘草愁眉苦脸,蜜斯要率性,如何办?
“你一向惦记的水晶桂花糕。”晏萩翻开盒盖。
合宜郡主嘻嘻笑,伸手揽住晏萩的脖子,“但我是你表姐对不对?”
十仲春十三日上午,靖边侯府来报喜信,昨夜晏蓉十月孕满,于本日辰时初刻产下一子。晏老夫人大喜,“赏赏赏。”阖府欢乐。
“蜜斯。”甘草哭笑不得。
马车缓缓驶离晏府,合宜郡主看着甘草手中的食盒,咽着口水问道:“潇潇,你带了甚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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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四爷正要说话,门帘一撩,南平郡主出去了,“你们父女俩在磨蹭甚么呀?半天不出来,该去祠堂了。”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细心噎着。”晏萩拿了一块,“卢蜜斯、青青,你们也吃呀。”
秦王府的马车非常宽广,不但坐着合宜郡主和她的婢女,另有她的陪读余青青和她的婢女,以及……合宜郡主指着阿谁十二三岁,长相清秀的少女道:“这是我卢家表姐琇群,几天前随我大姨母一起回京的。”
卢琇群不吃,不影响别的三人,她们边吃边聊,出了城,沿着官道往离城七十多里外的温泉庄子去。
“我要吃一颗。”最早呼应的是吃货合宜郡主。晏萩矜持了那么一下下,也要了一颗含在嘴里。卢琇群摇了点头,“我小时候爱吃糖,把牙给吃坏了,现在不敢再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