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传话,不必拘束,自顾玩乐,便与郑太妃和李太妃先回殿内吃酒。
一箭未中,沈宓心中更加严峻,她又发一箭,那箭斜斜的掠过粉团子,还是未中。
射完粉团子,沈宓因着赵嫣然有了些脸面,对她更是靠近。
“哥?哥!”朱丽月狠狠拍了拍朱远道。
“郴王妃也尝尝吧。”朱丽月俄然将锋芒指向沈宓。
入殿内, 正火线铺着黄麾的御座上,尚无人, 旁设保护官二十四人侍立。御座西面设酒亭, 御座东面设膳亭, 殿内歌舞姬女伴丝竹琴瑟, 轻歌曼舞, 洋洋盈耳。
苏芩自顾自的坐在宴案后,面前摆置着多种形制的粽子,有角粽、锥粽、筒粽、茭粽、团粽、秤锤粽等。里头的馅料也是五花八门,有蜜枣、咸肉、芝麻、豆沙之类咸甜不忌的。
上头,陈太后酬酢几句,便笑盈盈道:“前头在射柳,我们这处便射个粉团子吧。这射的好的呀,哀家重重有赏。”
朱丽月惊奇道:“苏三女人如何得知?”
陆霁斐前去太和殿, 苏芩随女眷,入后宫。
世人谢恩,三三两两聚起来,或射团子,或扑流萤。一瞬时,殿外一阵莺声燕语。
“母后,王爷手臂有伤,这射柳可真是难为他了。”沈宓开口道。
可这都是苏三的错啊!她有甚么错!若没有苏三,郴王怎会如此?而她这平生,也必能顺利快意。
殿内歌姬退至两旁,陈太后身穿宫装,上御座。两旁坐郑太妃和李太妃。
郴王在右,陆霁斐站左。
郴王一偏头,对上苏芩的目光,暴露满脸苦涩和愧意。
前些日子,陆春蓉与赵老爷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赵嫣然名声受损,婚事不好谈,更别说是嫁给陆霁斐做正妻了。是以只能攀着沈宓,期盼着她能给自个儿说说话,就算不是嫁给陆霁斐,也能寻个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
以郴王和陆霁斐为首,风韵翩翩而来,个个俊美不凡,惹人赞叹,而此中以陆霁斐那副皮郛尤甚。
沈宓咬牙,接过那小角弓,左瞄右瞄的,终究收回一箭,力道小的连托粉团子的盘子都没搭上。
一共三箭,苏芩连发三次,头次未中,待后两次才找到感受,连中二发。
反观朱丽月,连发三箭,箭箭都中,果然不愧为镇国大将军朱正远之女。
“丽月指的不就是农历仲春嘛。花明丽月,光浮窜氏之机。朱女人但是生的好时候。”苏芩说话时,眼尾微微上翘,嗓音又细又糯,就连朱丽月这个女子瞧着,都觉心动不已。
本日的沈宓明显是昌大打扮过的,只是因着天气太热,她这份昌大倒让人看着感觉嫌闷,反而像是苏芩如许清清爽爽的模样,一眼瞧见便觉通体镇静。
沈宓霍然回神,明白了赵嫣然的意义,脸上显出笑意。
苏芩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沈宓面色一僵,勉强笑道:“本宫就不献丑了。”
苏芩与朱丽月一处走,越说越投机,沈宓陪着陈太后,虚虚今后一瞥,面色微僵。
至此,一世人连口晚膳都没食,就因着陈太后的兴趣,移到了外头去射粉团子。
陈太后看她一眼,微点头,算是接了她的话。但还没等陈太后缓过气来,外头俄然传来贵女们的惊呼声。
而苏芩虽说用惯了奢物,但这芭蕉布却真的是没用过。
众男人入殿,与御座上陈太后施礼。
苏芩抿唇轻笑了笑。
苏芩起家,一袭纱衣,摇摆生姿的走至陆霁斐身边,颜如舜华,绝色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