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把这件事交给我们,他如何说也是个外人。”
解缆的这日是个阴天,城门外的枯叶铺得满地都是,一派萧索。
“好了好了,败给你了。转头问问天儒吧,听他如何筹算。”
这一起上,好山好水好风景,表情最好的阿谁,当属容萤。
他高高挑起眉。
“如何就混闹了。”容萤挑起眉,偏要气他,“莫非,你是妒忌人家?”
容萤嫌坐着马车谈天太吃力,干脆嚷了声泊车,蹦下来走到他马下。
*
陆阳:“……”
陆阳伸手揽住她的腰,容萤便顺势靠在他胸前,一副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饶是钱飞英晓得容萤倾慕陆阳,但也没推测会粘他粘到这个程度,瞧着另有几分恋慕与妒忌。
容萤正昂首,陆阳食指伸出来,在她唇上悄悄一点。
“叔叔,传闻你走南闯北很多年啊?给我讲个故事呗。”
岳泽狠狠扣着树皮,指向前面朝裴天儒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哪儿像是去办闲事的,的确就是假公济私!”
“公主你……”
温软湿热的舌尖交汇着又相互吮吸缠绕,微有些发烫的手掌抚上背脊,然后一寸一寸的收紧,阳刚的气味透过衣袍缭绕在她肌肤上。
“行啊行啊。”钱飞英拍拍他肩膀,“当初我说想向圣上保举你,你死活不肯,此次回了京,你就跟着我,我们兄弟俩干一番大事出来,叫天下人都对你我另眼相看。”
“就是……”容萤凑上去含住他唇瓣,笑得娇媚,“这么教的。”
那半夜梦回惊醒后,只是孤身一人的日子,他实在是不想再过了。生也好,死也罢,总比日日活在发急当中要好。
“我能够对你说,不过你得包管,不能禁止我要做的事情。”
她说得很恍惚,但陆阳能猜到此中的伤害性。
容萤甜甜一笑,靠近了些许,搂住他脖颈深深吻了下去。
“让我陪着你。”他轻声道,“让我陪着你好么?”
“我随你一起上京。”
陆阳问道:“你想保定王?”
陆阳自知理亏,忙将手松开。
他淡笑:“也不算外人了,毕竟和容萤有关,他不会对我们倒霉。”
“……没和你开打趣,那是四叔的地盘。”容萤当真道,“当初分开你,不就是看你报仇心切,连命都不要了么?哪儿还敢再让你去做傻事。”
他无法地叹了口气:“担忧你才那么说的。”
“那和亲呢?”
钱飞英当即笑道:“对对对,你看,公主都这么说了。”
“啧啧,真不由逗。”
钱飞英微微一怔,“这……”
这个吻持续的时候有点长,容萤认识到本身能够有点玩火*。
“嗯。”
“嗯。”
早传闻周朗已在定王麾下,但陆阳没推测她也去了。不过现在想来,周朗一向对宁王一家忠心耿耿,若非容萤同意,他也不会归顺定王。
陆阳微微一笑,伸手去摸她的头:“此次不会了。”
想不到这都被他发觉了,那她也没甚么可顾及的。
扳谈结束,两人对坐在地上,他视野往下移,俄然道:“对了,另有一事。”
容萤打起帘子,把他拉到室内。
陆阳苦笑着点头,心道:的确是要干一番大事的,只是怕这事你吃不消。
陆阳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偏生钱飞英在四周,又不能喝止她,只好不住对她眼神表示,后者像是没瞥见,越说越欢。
“……美色?”
“南军北上因为丰河城的原因,一向停滞不前,这事你也传闻了吧?”容萤伸脱手在他掌心画道道,“五叔在四叔身边安插了一个耳目,而此次和亲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只要与他讨论,我们里应外合,就能把丰河城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