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我仇人，我还想晓得姓甚名谁，却反来问我！”
“有亲戚，还是有朋友？”
果艮风笑道：“阶下之囚，另有如此豪气，哥哥我若不平气，真还是六月间的斑鸠，不懂春秋！”巫城又骂。果艮风令牵走四人。又令世人都出去。
果艮风又笑道：“你名谨，字慎之，公然谨慎。我想相善也不必借题阐扬。”
果艮风还想再问，荼谨道：“我看他说得有理。他先祖是将军，对故国的豪情天然深些，又是军中的人，故制作这件玩意儿。此事与本案无关，贤侄就不要再难堪于他。”
“不然，你想想，据酒楼管事的交代，相胤醉酒，是荼五请的客，我寨怎能说悄悄松松便脱了干系？”
“到丹涪水游历。”
拖棒拉棍的退走，荼谨才道：“事情已明，下步若那边之？”
果艮风道：“既然仍称虎符，就应是一对，你这是左片，应是将军手中的，另有右片在那边？”
艮风暗中欢畅，嘲笑道：“人都一起杀了，还不知姓名，你觉得我信赖猪儿身上流的不是血！”
荼谨谢道：“句瘪嘴吃鱼，一根刺都稳定。多谢贤侄！”
“都没有。”
巫贞道：“良禽择木而栖，当今天下，不但主可择仆，仆也可择主，何来投奔之说？这些，似与案情无关。”
果艮风暗叫忸捏，笑道：“那你就讲有关的。”
荼谨一脸无法，点头笑道：“果兄啊，哪能还睡得着。”
“我曾为楚国史官，后去官。”巫贞一字一句说。
荼七自傲道：“一五一十记得清楚！”
“帮人帮到底，渡人送过河。你想过没有，若你同我一起去，就是果氏、荼氏两大部族，他相善也得衡量衡量。”
“不如，请贤侄同我一起到草原去面见相善。”
“贤侄忘了果小九之死了？”
当晚，荼谨调集寨中要人筹议，也无更好体例。火把透明，荼谨道：“既如此，就按果老幺说的办。荼七，你点二十名军人，卖力将巫氏四人、谯家父子、茶庄、客店所涉数人，押送到虎安宫。捉虎轻易放虎难，记着：那贼能杀死相将军，也不是凡人，须格外谨慎！”
荼谨又道：“荼四，你卖力把相将军的尸体清算洁净，用我有的最好的东西打理，送到峡门口相氏，其他几具尸身，也清算洁净，等朴将军来人辩认清楚再作措置，都用上好的布料。千万不要舍不得。”又安排人去处朴延沧布告。统统安排安妥，才来请果艮风喝晚酒。
果艮风道：“何方人氏，姓甚名谁？从大到小说，不要麻麻杂杂的来。先把他几个的嘴松开。”有军人上来取了四人嘴上破布。嘴巴一空，巫城又开骂，巫贞止住。
果艮风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明显是件调兵的虎符。我见过虎符，却从未见过这般精美的，到底是何用的？从那边来的？从实招来！”
巫贞道：“这是我传家之物。”巫夫人三民气里都在想：“为何向来没见过？”不敢多嘴。
荼谨点头道：“已是焦头烂额，我哪想另有二次。多谢贤侄。此事，我还得去商讨商讨。早晨我陪你喝几盏好酒，弄点最好的油茶。明日一早去草原。先失陪。”向外喊道：“来人，送果兄去歇息。”荼谨此时真把果艮风当拯救的人了，连称呼都给他晋升了一辈。
果艮风看了看，顿了顿，煞有介事道：“我看你气度不俗，定然不是普通人，实说，是楚国何样人物？最好说实话，免受皮肉之苦！”
巫贞道：“这并非真正的调兵虎符。我先祖是庸国将军，楚国、巴国、秦国灭庸国后，为记念庸国，便打制了这个形似虎符的记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