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少女的俄然诘问,独孤凤却毫无所动,她只是抽出探查少女状况的手,略带玩味的看了少女一眼,笑道:“你是想要我称呼你方三凤,还是他化安闲天魔主呢?”
“我不是你,莫非你就是你了吗?”
少女的脸颊不由红了起来,天魔惑人,把持七情六欲,令人五蕴迷离,沉浸此中,一贯都合适天魔亵玩渡劫者,那里会碰到被渡劫者反过来亵玩的环境?
少女很快眉稍含情,双眸似水,只是面带娇嗔,似喜似愠,恨恨的咬了咬嘴唇道:“我不晓得,你另有亵玩本身的爱好?”
几近是一个笑容当中,少女就已经活泼新鲜了起来。熟睡初醒的迷离昏黄,春睡未足的娇憨慵懒,以及被吵醒后的轻嗔薄怒、调皮吐舌,全都在一个笑容之间,被自但是然的表示出来。
而这个少女固然语出如韵,清冽合度,但是眉眼颦笑,眼眸委宛之间,倒是百变横生,时而美丽无双,时而轻嗔薄怒,时而调皮活泼,恰好又自但是然的在一言一语,一词一句之间,都富有一种动听的情怀,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一言一语而表情颠簸。
内里一株较大的桃花树下,有一架尺许高的玉榻,上面卧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
天魔惑人,不过乎是勾动听的七情六欲,或是以权势繁华,或是于美色淫*欲,或是以功成名就,或是……总之,各种光怪陆离,世事循环,不过乎是要让人在各种倒置迷离当中,自我沉湎,不知不觉中化为天魔家属。
只是独孤凤人如其剑,豪气勃勃,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中,都自有一股智珠在握、安闲安闲的昂然自傲,就算偶尔委宛娇语,也是不乏灵动健旺、逸兴飞扬之神韵。
是以,独孤凤意念微微一沉,就已经进入到了心内的一个地点。
“天魔惑人,直指民气!固然手腕老套,不过确切比较风趣。”
“若说是面貌身形,我倒是和你一模一样!但若说是现在的一颦一笑,皆是我化用自杨映雪,你如果想要抱回家去!何不舍了那具化身与我?到时候是亵玩还是抚玩,还不是都随你情意?”
这一笑,似是眯起了昏黄的醉眼,还带着春睡初醒后的慵懒。
独孤凤一起向前,所到处尽是琪花瑶草,互斗芳妍,弥望繁霞,香光如海。更有山鸡舞镜,孔雀开屏,鹣蝶双双,鸳鸯对对,莺簧叠奏,鸾凤和鸣。满是一片都丽繁华气象,令人娱目赏心,应接不暇。
独孤凤沿着九曲回廊一步步向前,每一步迈出,都将这片空间的存在紧缩的更小一份。
独孤凤自家所长,也是心灵变幻,本质上也与安闲天人非常近似,天然不会害怕他化安闲天魔主的戋戋幻景。
独孤凤不由微微皱眉,这他化安闲天魔主实在有些不知好歹,在她的心灵当中也敢矫饰这些小手腕?如果换个浅显的人来,被粉红迷雾一照,只怕就立即沉湎尘凡,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象人生接踵而来。
独孤凤踏足在这片六合中,兴趣盎然的看着这片平和安宁的天魔幻景。沿着一池清泉溪流向前,并不见有甚么宫殿。只要一带碎石小径,向着一带佳木葱茏处蜿蜒而去。
“本身?”
而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他化安闲天魔主的化身,固然还保持着和她一样的身形面貌,但是却极其光鲜的表示出和她的分歧之处,乃至还在言语中直接承认本身与独孤凤的分歧,这类做法,可与天魔的惯常做派大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