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少女方才走出苦竹庵,正都雅到杨映雪衣袂翩跹,悠然得意的走过翠涛竹海,劈面而来。
“罢了,罢了!贤儿,昭儿,请映雪出去吧!”
听到杨映雪调侃意味实足的话,慕容昭、慕容贤姐妹不由抿嘴偷笑,自家徒弟自名颠仙,常日里天然有很多倒置纲常、玩世不恭的颠仙气势,只是赶上这位杨家姐姐,仿佛言锋辞辩一向落鄙人风呢!
杨映雪似是对苦竹庵非常的熟谙,她在苦竹庵前落下,也不通报,只是拾阶而上,悠然的在一片浓翠欲滴的如海竹林前行,那轻松安闲的模样,不像是来做客,倒像是回到本身家中一样熟稔安闲。
那对少女看起来年事不大,尽皆一身红裳,容颜清丽,更可贵的是其二人面庞类似,仿佛是双胞胎普通,那难分相互。她们听到徒弟叮咛,都是嘻嘻一笑,娇声问道:“徒弟是说故交来访,却又不肯见客,莫非是恶客上门?”
这类态度,如果放在别的傍门散仙身上,独孤凤天然懒得理睬。只是“杨映雪”与郑颠仙的干系到底平常,命魂兼顾既然承接了“杨映雪”的统统宿世因果,那她就是实在无虚的“杨映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闭门乎?”
不过郑颠仙固然出身傍门,但是却心向正道,与峨眉的友情也是颇好。这在之前或许是交游广漠、朋友浩繁的意味,但是在现在玄门傍门日趋对峙,峨眉紫云两大阵营分立的时候,她这类与两边都干系杰出的中间派就未免难堪了!
郑颠仙不由哑然发笑,她天然晓得,如果遵循本来的天机将来,杨映雪这一世确切是该做她门徒的。只是天数无常,向来难测,修道中人不以寿数为长,只以道无前后,达者为先。以她和杨映雪现在的修为对比,两人反过来还差未几。
“是昭儿和贤儿两位mm啊!”
杨映雪将她们二人的神采和各自的小行动尽收眼底,不过她却没有多说甚么,只是似若未见的向二人点头号召。
那穿戴褴褛的道姑倒是苦笑一声,叹道:“如果恶客上门,那倒好打发了!只是……哎,常传闻善财难舍,岂不知这善缘也是难舍啊!”
就在慕容昭和慕容贤姐妹摆布难堪的时候,俄然自苦竹庵中传来一声长叹。郑颠仙踌躇很久以后,还是没法硬下心肠将杨映雪拒之门外,只能感喟一声,苦笑着将杨映雪驱逐出去。
而在邻近元江的哀牢山大熊岭上,有一座苦竹庵,恰是大颠上人郑滇仙的隐居之地。那苦竹庵,位置在半山腰上,三面都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一面倒是危崖如斩,壁立千仞,上面便是元江。因庵址较高,站在庵前,正可了望长江,波浪千里,涛声盈耳,端的是风景雅秀,清旷绝俗。
元江,居于云南的东南部,上流名叫白岩江,中流颠末元江县,始名元江。下贱过河口,为中土苗疆交界,又称为富良江或红河。中间有好几处大支流。其地偏僻,横贯南疆,皆是婉蜒不竭的高山峻岭。最闻名的,如哀牢山、左龙山等,俱都近踞江边。
那对仿佛双胞胎普通的少女对自家徒弟的话语听得似懂非懂,不由对视一眼,悄悄吐了吐舌头,看来自家徒弟是碰到甚么头疼的困难了呢!顿时对来访客人的身份猎奇起来,到底是谁,能让自家徒弟这般摆布难堪呢?
此时的元江上空,俄然有一道剑光横贯天涯,沿元江朔流而上,直至大熊岭上方,略略回旋以后,径直苦竹庵前落下。
“有甚么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