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半步,紧贴她后背,一只手从她肩窝处紧贴肌肤滑下,一寸一寸。
周霁佑直言不讳:“你在转移话题。”
江山提示他:“我不在,但老雷在呢。你小子可别忘了给他好好拜个年,如何说也是你另一大伯乐。”
她头发差未几干了,他没有重新按下吹风机开关,而是渐渐卷起电源线,将之搁置在手头比来的桌面。
她刚从内里返来,脸颊是冰的,被他皮肤轻蹭,像被一个纯天然暖炉一点点捂热。
他的手还在内里,她昂头与他亲吻。
周霁佑被他磨了一会儿,内心痒,挺猎奇,鼻尖相碰,闻着相互呼吸,她睁着眼,问闭着眼的他:“你到底在想甚么?”
他偏眸与她对视,她没说话,直接回房间,坐床尾,把头低下,垂落一头长发,用力搓干。
沈飞白挑了挑眉,笑了笑:“还真是可惜了。”
题目防不堪防就被踢返来。周霁佑暗吸一口气,自那天向前超越一步,他总能在不经意间反攻为上。
“……”
沈飞白做完直播后走出演播室,给还在放假的江山打了一个电话,扣问他是否在家。
她手还没回温,仍旧有点凉,摸他脸上刚好能给他降温。
比方现在,他用心的,他想听她说:想。
她干干的嘴唇被一点点润|湿,她手勾他颈后,手心抚他硬硬的短发,一下一下,嗓子里哼出笑声。
周霁佑大风雅方任由他看着本身,头一歪,向后悄悄一靠,刚好抵在厚重的门板。
黑暗中,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双手覆她手背,扣住,使她没法再乱动。他捉她右手,把她手掌心贴到唇边,蜻蜓点水地亲一下,然后与她十指相扣。
周霁佑一手抚|摸他宽广的后背,一手撘他脖颈火线,身材伴随冲|撞而一上一下浮动。
她面前一片涣散,但却刚强地睁眼与他四目相对。
她抬手捏他下巴,拇指肚小幅度地悄悄摩挲,摸出一点点胡茬将近冒头的触感。
她用淡而有趣的腔调向教员解释她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缘,他在喧闹朗朗的书声中捕获到,模糊发觉,教员惊奇的赞叹并未引发她的同感,她转过脸时,一闪而过淡然的神采。
“欢迎,有人上杆子给我送礼当然欢迎。”江山话音一转,“不过可惜啊,我现在人在海南,你上我家去没人收礼也没人接待。”
沈飞白轻扬嘴角,也抬高嗓音笑了一声。
她在内心几次默念这两个名字,如果晓得有一天她会因他而感到幸运,她想,她必然从十四岁遇见他的那天起,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强装平静从他和门板之间逃出来,她脸颊始终微微发烫。
在此之前,他从未深想过关于她发色和瞳色为甚么不是纯黑的题目。
她不肯承认,但是,能在大年初五的早晨瞥见他,她内心孤傲的一处角落的确被甚么东西一下子填|满,不再空落。
江山乐悠悠地说:“干吗?上门给我拜年?”
坚固的臂膀搂着她,压着她靠在门板背后,寻着她的唇亲上。
她也说他憋着坏。
唇|舌订交,他吻得详确柔情,久而久之也算摸索出技能,如有若无地舔|舐她牙龈,像羽毛一样悄悄掠过。
“嗯。”被戳穿了也不见他神情有所窜改。
沈飞白,沈飞……
【锅里有粥。】
他一怔,倏尔轻笑:“你是说被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