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知不知甚么是唵嘛呢叭咪吽?”
金蝉子一愣:“啊,这倒不会。”
一时候只感觉心中崩塌了下去,无数影象思路直落向无底深渊,就像他投入松鼠的树洞时的感受。
“学道?仿佛不是一个系的,哈哈不过无妨,我倒有一些道儿不知你学不学?”
一只瓢虫嘚嘚嘚走来,到他身边,昂首望望他,又嘚嘚嘚爬走了。
一边的孙悟空却等得倦了,心想这却不是假悟空,或许天下猴子都长得有几分像吧,他直接从另一边飞进寺院去找菩提。
“金蝉子!”菩提叫道。
“猴子,你闻声了甚么?也如此欢畅?”胖熊又一闪,变整天上一张大嘴,问。
是的,他感受不到本身的身材了,也再用不出任何的法力。暗中没有鸿沟,他本身也没有了鸿沟,他的触觉一向伸展,无边伸展,可触到的只是虚无。
“我要学这窜改!”猴子叫道。
孙悟空躲在一边看,只感觉此景那边见过,却又想清楚不成能。
“哈哈哈,我驰名字了,我驰名字了!”那猴子欣喜若狂地在六合间蹦跳。
两人会心大笑,两只猴子站在那儿,对着看,摸不着脑筋。
金蝉子正色道:“人只为本身摆脱,却不能算得正果。这一起上,我看到众生心中懵懂一片,丢不下个爱恨痴缠,苦也由之,乐也从之,却老是一个欲字。我佛劝人清心忘欲,可生由空而生,又教之向空而去,不过是教来者向来处去。百姓之于人间,如落叶纷繁向大地,生生不息,何需导引,或许另有别的真义。我想到了很多东西,师尊的法却不能解我心中迷惑,我此次回灵山,不但是诵经,还想请师尊解解心中之惑。”
“花果山的故事,说七天七夜也说不完哩,改天专门写一本吧。奇特,我在说甚么哪?”
金蝉子笑道:“将来如果有人脑袋不开窍,你就用它敲醒他!”
孙悟空跌倒在地。
六合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对了,”菩提说,“你曾说你没有姓名?”
“这儿没有哪儿,我又能在哪儿?”
却听有人叹了一声:“门口?心未至时,虽到了门前,再走几万里也敲不到那门哩。”
哗啦啦啦……俄然下雨了。
面壁何用?不见滚滚,棒喝何用?一头大包。
“你刚才从那边来,我怎听得你在我身边说话?”猴子问。
猴子昂首道:“我有一个梦,我想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红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
“甚么?那你倒说说,你到底想学甚么?!”
白衣人将身一转,本来洒满天的水珠竟随他的身形聚向一个方向,化作一条银练绕着他身材转动着,最后在他掌心一颗接一颗垒起一根垂直银柱。
“是啊?你如何晓得?”
还是一片空旷。
“是,俺是石头里生的。还请师父,哦不,菩提赐个姓名。”
从何而来?同生世上,齐乐而歌,行遍大道。万里千里,总找不到,不如与我,相逢一笑。草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两忘间。嗨!嗨!嗨!安闲清闲……
猴子道:“我还要你做我师父呢!”
须菩提表情庞大地望着他。
“师兄!……就教能够,却不成与师尊争辩啊。”
菩提心中一喜,化出身来:“你醒了吗?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