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回身一看,本来他竟把早上刚补缀洗净的那件衣裳穿上了身,模糊约约有些阴冷。
“没齿难忘。”
阿东却忙着叫人烧水抬桶,将黎素落满雪的狐裘脱了,扶他坐到床边。
“你比来话有些多。”说完,黎素却又持续:
阿东明白他的意义,翻出一件狐皮大氅来,披在了这件衣裳外头。
这是一种与近乡情怯异曲同工的奥妙表情。
“你去筹办马车,今晚就走。”
“再等一盏茶工夫,待水烧好了,解解乏,身材泡热了再睡。”
“当日我便跟你说清楚了,今后今后,非论主仆,抑或师徒,就此了断,再无干系。你都忘了么?”
“这件衣服我要好好收着。”
阿东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