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不让修缘练功,强行要他歇息了半日。
认识昏黄间,有人将他翻过身,悄悄爬到床上,跪在他身边,先是极和顺地抚摩他的脸,一向延至脖子,然后仿佛安抚几句,右手拿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干脆利落地一划,便将左手手腕放在他脸上方寸余处,让鲜血滴下来,一滴滴全流进他口中:
次日凌晨,修缘还是在研讨心法,安然却不再无事可做,他就着云龙镜上的法门,也在修炼。
修缘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安然的发际,固然筋疲力尽,但内心好受很多。
安然指着墙上的经籍,笑着点头,修缘明白他的意义,每小我体质分歧,武功侧重也各别。安然分歧适《明澜经》上的武功。
“无妨逆交运转,一试便知。”
修炼心法一步错便步步错,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更何况逆交运功。但颠末这些日子,修缘已非常信赖安然,只问了一句:
安然喝了他的血,体内热症确切好转很多,乃至比前些天还要好一些。
修缘不再多说,遵循经籍上的口诀,以及安然的指导,逆交运功,背水一战。
安然自知身上太烫,跟平常不大一样,便不给修缘再碰了。
两小我相依为命,到了第六天,就在修缘将心法练至第五重的时候,忽有一股气郁积在腹中,不管如何都冲不散,他强交运功,试了几次,成果一败涂地,此次不是小吐一口血,那呕出来的血,直往脖子下头滴。
安然将唇贴在修缘伤口上,趁他不备,封了他的穴道。修缘被他抱着躺下,安然侧躺在他身边,拾起他的手,凑畴昔又舔又吻,手心那道伤结痂以后一向没有病愈,现在又多添了一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早晨,安然的热症发得实在短长。这些天修缘跟他在一起,向来没看过安然这么难受。他在水里泡了三个时候,身上皮肤都开端发皱,又抱着修缘,烧得迷含混糊,对他又蹭又摸,修缘也不管了,乃至两小我一起裸裎相对,下了水,都不管用。
与此同时,安然那头仿佛也有大停顿。
修缘一早就感觉安然不简朴,现在看来,竟大有来头。
修缘自被他点了昏睡穴以后,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很多,他过分劳累,再加上修炼《明澜经》,实在是不堪重负。
安然见了,当即扔下镜子,飞奔过来。他年纪小,却能抱动修缘,一起将他抱到石床边,眼神里满是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