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寄父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被她仍在草地上的长命锁,那长命锁上除了平常可见的长命百岁以外还端端方正的刻着一个“泠”字。
风起时,花香四溢。
当时候她寄父喝花酒喝光了身上钱,贫困得志囊中羞怯之际一个票据找上了门有人托他到姑苏府衙盗一长命锁,定金五十两,事成以后一百五十两。
“当然晓得!”她寄父拂了一下沾了黑血的髯毛呵呵一笑。“你娘名唤苏旗云,曾是金陵数一数二的美人。你爹是个鲜有人道的残余,叫沈成锋,现任吏部侍郎。你这是甚么神采?我没骗你,那位才高八斗、名满天下的沈成锋真是你亲爹。”
“寄父,我感觉你还是先上药吧,或许还能再抢救一下。”
苏画挽握住他的手勾起一丝含笑,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承诺你会好好的活,会尝尽天下美食,看尽天下美景,偷最贵重罕见的宝贝,泡最帅最有风采的男人,生一个资质绝佳、智力超群、嘴甜似蜜的娃来担当你的衣钵。寄父,如许你对劲吗?”
“总理朝政,摄政监国,啧啧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苏画挽在如许的时节于如许的风景里踏上了北上金陵的船舶,江水滚滚人流攘攘没人重视一身男人打扮的她,她带个小毡帽披着个褂子,一手插在褂子的口袋里闲逛悠的穿过船面在船舱的一个角落里缩了下来。
宝贝疙瘩?恐怕是一笔孽账,一个见不得光的孽子吧。
她说:“寄父,他要杀的不但是我娘另有我是吗?”
“兄弟你说的是沈挚?”
她本意是没筹算这么早去金陵的,何如她寄父归天的早,守完丧她在江南也就没了牵挂了,身如浮萍随波而去不如转往最神驰的处所。
“寄父,你如何这么谨慎?是被多少女人骗过?”
他笑眯眯的说道:“你前两年不是问我你父母是谁吗?我感觉你现在也长大了,是奉告你的时候了。”
她在寄父深沉的目光里摇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了我娘,我不会去;为了你,我要去!找你去偷这枚长命锁的人是沈成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