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跨到云靖身前叫了声:“哥,你醒了!”
那少年男人收了功,站起来抱拳道:“鄙人丹剑宗弟子孙二虎,云靖是我哥!”又一指中间少女道:“这位是你们六艺宗乐律门的弟子林紫月,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私塾,都是师兄妹。”
……
少年男人见云靖吞下了丹药,并未停止,还在不竭地输入灵力,不一会,就见那少年男人头上冒出白气,神采亦惨白起来。
……
那是谁?扎了两根羊角辫子,领着我和另一个小家伙来到了清清的河边,这是白沙河!我梦中的河!
陆天祥见了,晓得这少年男人修为不高,目睹着就要灵力耗尽,正待安慰时,云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瘀血,惨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赤色,气味开端顺畅起来。
那又是谁?是谁?无声无息地倒下,胸口的鲜血沽沽溢出,我声嘶力竭地叫唤,却于事无补!天空中的箭矢如蝗虫乱飞,身边的人倒下去一片又一片。
云靖这才又笑道:“走,我们去厅里坐,待会我接待你们吃丹果玉膏呢!”
二虎听了,放开云靖的手,用衣袖擦去泪,笑道:“是我不好,紫月,哥好着呢,别哭啊,紫月,我们都好着呢……”他话还没说完,竟又哽咽起来!
一缕白光闪过,一朵庞大红色花朵上立着位白衫少女,绝世容颜在月光银辉下,显得清冷寂静。“……别说我以大欺小哦!”噫,清冷的仙子,你如何说刁蛮的话?
那是谁?目光那么慈爱地看着我,面含浅笑,无怨无悔,缓缓地闭上了眼!
当陆天祥四人翻开院门,面前的气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就见云靖倒在雪地里,青色长衫上沾满了污血,他身躯之上蒲伏着一只青鸟。
云靖见陆天祥拜别,抽手拍了拍二虎,笑道:“二虎,好了,哥没事了,男人汉了,还掉泪!”
执事弟子端来热水,那少女则缯了布巾,上前替云靖细心擦洗起来。
擦洗完,云靖仿佛有些和缓,少年男人则一拍储物袋,手中多了一只丹瓶,他倒出一粒丹药,塞进了云靖口中,并扶起云靖,以手掌按在云靖背后,缓缓输入灵力。
陆天祥在厅内陪二虎喝着茶,聊着一些修真界见闻,两人正聊得鼓起时,却听得寝室内传来云靖叫声:“玉儿!”
……
云靖昂首见是二虎,惊得忙不迭摔开了林紫月的纤手,林紫月神采微红的同时,皱了皱眉。
见院门翻开,那只青鸟才从青衫身躯上分开,抖了抖身上的雪,单独朝小屋内走去。
“小师叔,你醒了?孙师弟与林师妹看你来了,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正幸亏一起聚聚,我先告别了,待会我奉告伙房给你们送来餐食,小师叔,你看可好?”
那又是谁?那么慈爱地搂着我,胸口那么暖和,乳汁那么甜美!中间另有个小家伙又哭又闹!
噫,我如何这么冷?我的心如何这么空?心没了?我在漂渺中穿行?仙子呢?仙子呢?仙子你不能丢下我,丟下我,我去哪?
那又是谁?一身紫衫,身材娇巧,目光如胡蝶,怯怯地,叫了声“靖师兄!”
云靖听了,点了点头,那陆天祥便分开云靖小院,回教习堂去了。
而那少女又从速过来,替云靖擦洗洁净,然后悄悄地给云靖盖上棉被。
陆天祥看了眼这位身材娇小一脸清雅的少女,仿佛有所觉悟似地退出云靖寝室。
那少女眼圈早已红了,一时也帮不上甚么忙,只是盯着云靖,站在一旁抽泣。
那是谁?一身褐衫,面色阴冷,挥动着庞大的血光之剑,斩落山岳,轰向一个小镇。小镇霹雷隆炸响,倾刻间灰飞煙灭。一道冷冷的目光盯来,冷得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