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舫上的女子,李浩的瞳孔俄然收缩,并用力抓紧了手中的酒碗。
很快,那艘小型的画舫已经与他们的画舫齐头并进。
话音方落,却见向如虎俄然伸手一招,遗留在画舫中某个角落的一片竹叶便落动手中,并用酒水冲刷一下,然后放在嘴边,凝神吹气。
李浩有些惊奇的看了眼林风。
向如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风,便又自顾喝起酒来。
李浩浅笑道:“非常都雅,我都有点醉了。”
向如虎没见过那蒙面女子,但久经疆场的他对伤害特别的敏感,一种让他堵塞的感受如潮流般涌来,右手不由自主的落在腰间的刀柄上。
林风有些懒惰的坐着,眼中带着几分醉意,固然月色昏黄,但也看出画舫上的蒙面女子体型仿佛很美,不晓得纱巾前面会是如何一张斑斓的面孔?
凌燕看了李浩一眼,心想,本来你也蛮会夸人的,只是真正面对让你意动的女子时,怕是一句夸奖的话也舍不得说出口了,心中不由想起了青青姐。
一曲结束,画舫上俄然便静了下来,随既便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林风涨红着脸拍掌喝道:“真是太完美了,刚才我几疑身在梦中,想不到凌燕师姐和小男mm的舞姿如此美好动听,便如天上仙女下凡普通;更想不到向兄用小小的一片竹叶也能吹奏出如此文雅动听的曲调,彻夜实乃是林风此生最心旷神怡的一夜,能与几位了解也是林风此生最大的幸事!”说完,抓起酒碗咕噜噜喝了个底朝天。
向如虎把玩手中的竹叶,俄然手指一弹,竹叶便飞出画舫,“我明天便要赶回边陲,怕是没有机遇了。”
初时,琴声欢畅,便好像童年无忌,承欢父母膝下,日夜无忧。但俄然之间琴声便急转直下,似惶恐,似无助,便有如从万丈绝壁跌落,直沉入无底深渊。随后琴声变得深沉起伏,但更加让人揪心,便如一名孤傲的少女夜夜为恶梦所困扰,却又找不到人儿倾诉,让人肉痛,让人顾恤。几经起伏,琴音垂垂变得昂扬,便如一柄出窍的利剑,杀气毕露,直欲取人首级,琴音中的杀机,仇恨,仿佛化成本色,在湖面上分散开来......”
古时的跳舞林风在电视上看过,也在现场旁观过跳舞排练,但那毕竟是仿照,老是少了一些神韵。直到现在他才晓得甚么是真正的让人赏心好看,甚么是空灵天然,甚么是没法超出!
林风俄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因为他想起了那段打动无数人的典范台词:“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豪杰,总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分歧的故事,不异的结局,却只留下无尽的遗憾与伤感。
在向小男的软磨硬泡之下,向如虎终是不忍拂了小妹的兴趣,便拉着李浩一同而来。
这是林风来到这个天下后第一次如此透露心迹,却也申明他有点喝高了。
李浩笑道:“我们的小男更美,与玉轮也不相高低呢。”
凌燕俄然轻笑一声,“既然向大哥明日便要拜别,那这片竹叶小妹便收下当个记念吧。”
神女湖畔,灯火透明,形形色色的人们三五成群,或行酒猜拳说些风雅之事;或舞文弄墨比试凹凸;或轻歌曼舞品头论足一番,好一派繁华气象。
林风大惊,觉得凌燕要跳湖,刚要大喊,却见凌燕一个标致的回身,又悄悄折了返来,只见她手中正抓着那片飞出画舫的竹叶,不由古怪的笑笑。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但神女湖畔仍然喧哗仍旧,不见涓滴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