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不解的是皇后将凤印赠送了流妃,道是这宫里流妃的职位无异于皇后。步行走回凤庆宫,却和那道明黄身影擦肩而过。
绝望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夏无忧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这下,终究能够摆脱了,今后今后,谁也不欠着谁。
夏无忧抬开眼皮,眯眼望着男人,没有波澜的心终是痛了一下,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满身扯破般的痛明示着夏无忧,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如果未曾做过好梦,就不会在醒来的时候心如刀割。
夜晚,自她回宫以来顾白第一次踏进她的宫殿,无忧毕恭毕敬的施礼,他不喊起家便只能跪着,任由凉意从膝盖窜入心底。
夫君,等我返来。
无忧放动手中的笔,目光垂在方才完成的画作上,宫外吵嚷,“何事如此鼓噪?”
无忧在小小院落里,整日看着帝都的方向发楞,整日一句话也不说,像极了那活死人。顾白也不逼她,只是冷静的为她披上披风。
心间蓦地一痛,就这般爱着流若吗?是没有瞥见她夏无忧,还是视若无睹?无忧敛了心神,冷了眸子。
那是夏无忧第一次放孔明灯,他和她一起,无忧整张脸都映上了刺眼的笑意。自小母切身材就不好,无忧就半晌不离身的照顾母亲,那些童趣,她已得空去顾。
他说,凡尘喧哗,不如,我们隐居与此,过着神仙糊口。
“如此,为妻便将这斑斓江山赠与夫君。”
夏无忧不信赖一见钟情,她对他是日久生情。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狰狞的鞭痕,异化着淡淡血腥味的酒香,神采惨白的夏无忧手指微颤。
那是成德十三年的第一场雪,夏无忧女扮男装出了家门,在母亲坟旁站了好久,夏无忧的母亲是青楼女子,却能成为大将军独一的夫人。
他紧紧拥着她,困意迷蒙,无忧好似听到顾白如有似无的感喟。
顾白愣了半晌,他清楚看到她眼里的绝望,可无忧嘴角倒是带着如有似无的笑意。
“朕警告你,敢动若儿分毫,朕定将你千刀万剐。”
轻柔的嗓音像是在魅惑她,温热的气味撒在她的耳畔。
“过后,朕又打通你爹爹的部下,奉告你是老天子害死了你爹爹,只是朕没想到,你竟然傻傻的入了骗局。”
房间里只要跪着的无忧和顾白,颈间蓦地多了一只手,紧紧桎梏着她的颈子,眉眼阴冷好似和她有多大的仇。
可现在,就是这小我想要将她千刀万剐,无忧干脆闭上眸子,一句破裂的话回荡在沉寂的宫殿里。
无忧揉揉眉心却看到腕上的缕空金镯,嘴角出现丝丝苦意。“孤雁,明日将流妃唤来。”
皮肉的苦,夏无忧能够忍,可当身上的陌生男人扯破她的衣服,而她的丈夫却站在一米以外冷眼旁观的时候,夏无忧终究明白,顾白是多么的恨她。
她还能说甚么,又该说甚么?本就是她夏家欠了他顾白。眼泪肆意流淌,无忧生生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蓝色锦衣。
正看的入迷,身边不知何时呈现了一名男人,就着月光,夏无忧瞥见那人红衣胜血,一双妖媚的眸子悄悄望着她。
“夫君教诲,奴家服膺。”笑意吟吟,顾白发笑,眼睁睁的看着无忧骑上宝马,顾白的眸子暗淡莫测,嘴角轻抿。
爹爹的部下奉告她,是皇上的一道圣旨,将夏家统统人奉上了鬼域。顾白将她拥入怀中,无忧紧紧攥着顾白的衣衫,肩膀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