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十里地,掳掠一个庄园。”
“回圣上的话,西北军饷比年支出,老臣多次建议增加课税,圣上谅解百姓,不加赋税,然一有天灾,便拨款救灾,导致入不敷出,以是比年高开低走。”这套说辞,天然都要用烂了,至因而不是这个理,恐怕就是另一说了。
王言躬身再作揖,说道:“托圣上洪福,统统安好。”
“谢圣上。”老头老太太们看着赵涵坐在首席上,才缓缓入坐。同时,后边几座人也大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拉来做烘托,不过烘托总比被烘托的好,伴君如伴虎,这如坐针毡的,恐怕就是首席上的那几位了。
“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事成以后,另有二百两。”
老管家不屑地看了一眼,说道:“你便是马刀帮大当家的?”
“朕一向以来很信赖你,不过这税银年年走低,国库空虚,本日你就给朕好好说说,如何?”
“王卿一语中的,倒是很合朕的情意,看来先皇的老班底还是可堪大用的。朕一向有个设法,各部只用一名尚书郎,轻易成一言堂,朕筹办设立摆布尚书,相互筹议,如有争议,上奏禀报,如许更能政通人和。”
一边严阵以待的当朝户部尚书身子一颤,拱手道:“老臣在。”
薛家二房的老管家站在山脚下,等着讨论之人。
乐工吹奏声起,稍稍活泼了一番屋内凝重的氛围。
老管家摇点头,跟这类粗恶之人发言,的确是一种欺侮,“收钱办事。”他朝后边招了招手,将一小木箱端到恶汉的面前。
“没甚么权贵,和薛家作对的人罢了。借你们的手,扫扫洁净。”
杨为理眉头一挑,朝身边的四位尚书使了一眼色。本日这场百叟宴,看来是有玄机在此中了。
赵涵坐在当中,首席上的位置都是事前定好的。右数过来,别离是太傅王言、陈之策、王川、章本添以及秦青,从左看去,则是宰辅杨为理,以及当朝四位尚书郎。前朝重臣,当朝重臣同一桌,不晓得赵涵此举是何意。
“既然是重头,依老朽所见,是不是该增加商贸上的课税呢?现在商贾富可敌国者不下少数,藏富于民也不是这么个藏法,国库空虚,西北军饷拘束,要征收这些富贾的税,才是正路。再者就是盐税,缝隙甚多,先帝活着时,一向督查盐税,花了很多工夫。”
赵涵拍了拍王言的肩膀,将他延回桌席上,笑而不语。
“十里地?这么近,不会有官差吧?”恶汉在这一带混迹多年,天然也明白,有些钱,得有命花才行。
东西南北中,天凉好个秋。金陵的秋,落叶的银杏,长青的松柏,山上秋色诱人,一股冷落中带着灿烂。
“圣上此举实属明君,依老臣之见,既然这六部改制,那么宰辅之位,也改一改,组建一个阁部的好,您以为呢?”
杨为理侧目望来,神采垂垂冷下去。
“顾尚书。”
……
“放心,都办理好了。”
“嗯,回府吧。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林岚还如何逃得了我的掌心!”
金殿之上,赵涵一入,百叟起家欲跪。虽说之前的老寺人说了不必施礼,但是天子过来了,总不能一声不吭的坐着吧,多少还得表示一下,装模作样也得跪一跪。
“好!好啊。你能回京,此次就莫要再归去了,朝廷里里外外,是该帮帮朕了。”
“老臣年龄已高,恐帮不了圣上多少了。”
老管家回到马车边,低声道:“少爷,办好了。”
杨为理低声说道:“圣上,如许的大事,还是放在朝堂上,由百官商讨为好。太祖定下的祖制,不成等闲窜改。”当初老天子驾崩,赵涵即位,为了彰显雄才大略,将这些先帝当朝时的老臣抹得一干二净,现在又要重新启用,不免让杨为理有些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