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深吸一口气,问天子:“皇后可知此事?”
“老王妃,先不说这个。您放心,不管如何,朝廷都会将您扶养结束。”太子笑眯眯的欣喜道。
天子皱眉,他还觉得太子将统统都已经筹办好,沉声问老王妃:“你肯定?先洛北王平生为国,朕断不会让他接受一丝委曲。太子题目,你可要想清楚再答复。”
老王妃深鞠一躬:“还请皇大将皇后一道请来。”
很快,小寺人领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出去。
皇后感喟一声:“姐姐说的是,远哥儿大小在太后和本宫面前长大,皇上对他的性子也是最体味的。你内心有话直说就好,远哥儿是个好孩子,不会有事。”
他的平静自如令太子更加不满:“你若不是嫡宗子,身上洛北王的爵位就要撤下!自此,洛北王府将收回!”
天子给汤繁华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小寺人去请皇后。
没一会儿,珠环钗绕的皇后盛装而来,在天子身边另设的一张软凳上坐下。
老王妃缓慢思考着对策:“远哥儿不敷月便出世了,臣妇离京之时只要六个半个月的身孕。”
镇远侯倒是认定了席慕远是亲生的:“姐姐,你不要怕,将本相说出来,皇上会为你和王爷做主的!”
皇后打量着席慕远,想起这孩子幼年的活泼好动,也不由得起了狐疑:“那为何当年没有见你显怀?”
“民妇见过王妃。”乳娘低眉扎眼的又道。
老王妃细细望着皇后,仿佛是打量着甚么,又看向天子,见天子的眼中有着几分幸灾乐祸,不由得心一凉。又看向席慕远:“王爷……”
乳娘昂首望了眼,没认出来席慕远,低着头又道:“民妇曾经是洛北王世子的乳娘。厥后因为家里小孙子出世,世子也断了奶,便辞了王府的活计,回家照顾孙子。”
老王妃从善如流:“臣妇的身子弱,嫁与王爷六年未曾有子。有了远哥儿以后,身子也一向不舒畅。请了相国寺的惠安大师来看,说是不宜张扬,要悄悄的养着,孩子才好保住,将来也好生养。臣妇怕孩子短命,因此一向不敢张扬。”
“辛亥年十一月十一,生于清河县。臣妇还记得那一年原是筹算在都城过年的。但突厥报酬过冬而入关劫掠,漠北军情告急,王爷只得提早解缆回洛北。回洛北的路上,远哥儿出世了。”老王妃越说越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