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收到动静的时候,手上的汝窑冰裂纹杯盏落地摔得粉碎。
秦子鱼给她留下的田产很多,这两日庄头来禀告说是本年雨水少,庄上收成不好。顾烟寒第一次接办这些,为了不被刁奴欺主,便筹算亲身去看看。
皇后挥开与她私语的亲信,怔怔的看着顾烟寒。那与秦子鱼几分类似的脸,却不似她那般的温婉。这孩子的笑容里有着几分坚固与背叛,令皇后又是恋慕又是不满。
顾烟寒照做。
大寺人汤繁华冲顾烟寒微微行了礼,奉迎的笑着:“主子先在这里恭喜顾大蜜斯了。”
“娘娘现在贵为国母,待来日找回了小皇子,那里是她一个国公夫人能比的?娘娘,还是想想皇上那边……”
“是。”顾烟寒说了减租的事。
天子看她这副模样也不晓得顾烟寒是真傻还是装傻,沉声道:“你去玉明殿,当日蒋妃就暴毙,还不知罪!”
天子的眼神沉了沉:“你分开时,蒋妃可有非常?”
“汤公公,我还是不懂……”顾烟寒想要在他这里刺探动静,何如汤繁华跟小我精似的,一个字也不透漏:“顾蜜斯别心急,静待佳音吧。”
天子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到了你便晓得。可别想着抗旨。”说罢,他像是做完了一件等候已久的事普通,噙着一抹开朗的笑分开。
“皇上?”顾烟寒轻声喊道,惊醒了天子。
望着那红了大半个天的火烧云,天子感觉他真的是老了。
出府的时候,瞥见尾随在街边的煮酒,她叹了口气。席慕远几日没来,但礼品倒是每一天都放在窗台之上,煮酒也没有分开过。
皇后冷哼一声,面露厉色:“又不是本宫生的儿子做出这类混账事!让那贱人本身去措置!”
庄头们千恩万谢的,顾烟寒俄然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她猎奇的看了两眼,那人也转过甚来,竟是微服的天子!
皇后等着她走的没影了,端庄华贵的脸上蓦地出现出从未有过的绝望与肉痛:“这个胡涂的废料!本宫如何就收了这么一个废料东西!如果我的孩子,如何会做出这类混账事!”她不由得堕泪,“兰初,你说我的孩子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