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缺顿时明白，说是会商，不过这是女子自谦罢了，恐怕是指导过云寒川才是真。
“你伤得极重，还是先行疗伤吧。”见到莫缺一身伤痕，素衣女子点头说道。
二人了解至今，这女子两次相救，他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
那整天在悟剑崖前悟剑的女子，点头含笑，淡然文雅，道：“我本不想脱手，但以你脾气，宁折不平，只怕真甘愿战死，也不肯逃窜或是屈就！”
他苦笑道：“以师姐的气力，如果争榜，哪另有其他妖孽甚么事？”
看着她快步阔别，莫缺在她身后忍不住喊道：“师姐，可否奉告我你叫甚么名字？”
他展开眼，见那女子立在一旁，一身素衣随风而动，与六合浑然一体。
莫缺笑了笑，这一笑倒是牵动满身伤势，五脏六腑痛得他盗汗不竭。
他听这女子仿佛对云寒川不陌生，云寒川见了她，也是转头就走，仿佛对此女极其顾忌。
不管伤得再重，只要另有一口气在，莫缺都能够规复过来。
莫缺看着她那张不算绝色，但也清丽不凡的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岁摆布。
他猎奇问道：“师姐与云寒川熟谙？”
莫缺不由呆了一呆。
“分开？师姐你要去哪？”莫缺心中一惊。
莫缺伤得的确重，这是他踏入武道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
这女子来去无踪，飘然出尘，莫缺在原地呆了好久，口中默念了几遍她的名字，似是要将这名字刻在内心。
“云寒川资质卓绝，若非已过争榜年纪，只怕青州境内，无人能够压抑。”
“不会的！”莫缺果断点头，道：“师姐于我有恩，今后我纵使本身身故，也定不会与师姐为敌！”
“师弟剑道资质，为我平生仅见，此次争榜，我本来是想看看你能有何表示，再行分开。”素衣女子背对莫缺，眺望天涯，不知在想甚么。
莫缺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自大如他，见这素衣女子要保莫缺，竟是回身就走。
只见，那女子的脚步顿了一顿，道：“我叫东方出月。”
仿佛她就是那风，就是那雨，亦是那万物。
点点头，素衣女子道：“昔日曾与他会商过剑道。”
“师姐为何会在此处？”在这女子面前，莫缺统统傲气尽敛，在原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