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祖喜静,不喜喧闹。”江玉鼎解释道。
论药道,他或许不如药圣,但论对人体的了解,他观过武极天书,在这方面远胜药圣。
莫缺一下对此人的药道气力有了必然的认知。
“说来,他父母拜别,亦是为我!”江家老祖道:“当年,我炼药出错,中了药毒,他父母为替我寻来解毒之药,深切险地,一去未归,老朽对他很有亏欠。”
江家老祖苦笑,道:“带他下去吧。”
他咕噜咕噜喝着酒,道:“听闻了你前些光阴,跟仙羽门和万兽山闹出的事情,看起来你命挺大,竟还活蹦乱跳。”
“还望公子莫怪。”江家老祖叹道:“岩儿自幼没有父母,且加上身有恶疾,老朽亦无能为力,以是常日娇纵了些,才导致他养成了本日的性子。”
以江家老祖药圣之能,竟都束手无策?这江岩身上,究竟有何题目
“他所患之疾,深于骨髓,每过一年,其髓便会干枯一次,每次都是九死平生,即便熬过来,体内之髓也会随之减少。”
“图公子可有眉目?”江家老祖见莫缺沉吟,希冀地说道。
“这位,便是撼天门先人,图申图公子?”另一名看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亦在打量莫缺。
“枯髓?”莫缺皱眉,如有所思。
闻言,江家老祖大喜。
俄然间,江家药圣神采微沉,看向一旁的江岩。
莫缺一下明白,本来是这老疯子在此,江家才会俄然那么好说话。
人们收回如此感慨。
药道与医道,息息相干,这江家药圣单是能一眼看破他的武体境地,便可知不凡。
就像当年,他也曾幼年浮滑,视百州天赋如蝼蚁。
江家老祖开口,江玉鼎亦不敢不从,只是客客气气,邀莫缺前去江家。
“药圣胸怀,非常人可比!”
“恶疾?”莫缺别的都没在乎,倒是对此感到不测。
这一起上,江岩紧跟在后,神采丢脸,一语不发。
“不必不测!”江家药圣抚须笑道:“我对体修之道非常熟谙,且医道讲究望闻问切,我观你呼吸,听你心跳,便可看出一二。”
“大胆!”江玉鼎当即怒喝:“敢顶撞老祖,谁给你的胆量!”
他虽两世为人,但前后加起来不度日了千年,虽有靠近大圣境地的气力,但在这些人面前,却也还是长辈。
他随后说道:“即便我判定出错,要保别性命,亦驳诘事。只是,他这性子若不改,即便救了,也是祸害,药圣前辈感觉呢?”
莫缺笑了笑,没有解释。
如果凡人,刚与江家反目,一定敢往,必定会担忧江家设局抨击。
可现在,这位超然存在,在药王城中,却对莫缺客客气气,令统统人都大感不测。
“老祖!”江岩神采一变,但不敢违逆,走上前来。
“先前之事,我已听闻,是你有错在先,快给图公子赔罪!”江家老祖神采一改,变得严厉起来。
江岩父母,为其而死,江岩又性命无多,他自发亏欠,身为药圣,又救不了江岩,天然只能对其无穷放纵。
江家老祖提及此事,感喟连连。
“有些眉目,但还要亲身看过才知。”莫缺说道。
江家药圣打量莫缺,眼中异彩连连,道:“好!好!图公子年纪悄悄,肉身已修到如此地步,当真可贵!”
江家,并不像莫缺设想当中,落于繁华之地,而是阔别城中,位于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
院中,有两名老者,此中一人正襟端坐,另一人则半躺在地,看起来随性萧洒。
莫缺这才明白,为何江家老祖,会对江岩如此娇纵。
“你!”江玉鼎气得咬牙,抬起手来,却又迟迟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