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九和剑七便如此强大,天剑宫别的七剑,更不晓得有多强。
身在青州之时,他不被任何人看好,就连有着血脉相连的叶家,都将他看得比狗还轻。
莫缺心间一动,此前天剑宫那位剑帝的剑意,难道也是融于万物之间?
“你微风一鸣之争,虽错不在你,但风一鸣毕竟是我天剑宫弟子,你在宫门前大闹也是一样,任你再有事理,但在我天剑宫前猖獗,岂能容你?”
此话说出,莫缺体内的剑骨,和他身后的无锋重剑,同时一颤。
“还算是有几分魄力。”那男人冷冷说道:“风一鸣之事,你虽无错,但你在我天剑宫之前冒昧,我虽不会对你脱手,但也要给你留一个经验。”
只见剑九用一种看痴人的眼神看向莫缺,道:“倘若人间事事讲理,世报酬何修炼?又为何要寻求强大?直接和人讲事理不就好了?”
莫缺不由一阵惊诧,道:“修剑之人,首重剑心,那几位前辈能修到如此剑境,申明剑心不凡,不该该都是其心如剑,光亮磊落吗,莫非明知是非对错,却还要迁怒于我?”
“我晓得你心有不平,不管何时,若你想要与我一战,随时来找,我便在此地。”那男人冷冷说完,转过身去,抱剑闭目,不再理睬莫缺,像变成了一块木头。
“这座山哪天少了棵树或少了块石头,乃至整座山都不见了都不奇特,但剑七若不在这里,那就奇特了。”剑九悠悠说道,“他就像在长在了这里,一向就站在那没分开过。”
那是他此生最为低谷的时候,除了药老以外,那名给他留下剑符的女子,是独一没有因他体废而轻视的人。
仅是剑意便已如此强大,若这男人脱手,凭他现在的气力,必定难以抵挡。
被剑九带着,莫缺只感受越走越是偏僻,已经垂垂阔别了天剑宫中间地区。
但此地万物却不存在剑帝剑意,那剑七真是在从周边的花草树木,乃至沙石灰尘当中悟剑。
那男人的剑意始终没有退去,冷冷盯着莫缺半晌,而后才不发一言,退到一旁,把路让开。
这是因为有一股强大的剑意,在这一刻覆盖了莫缺。
“小子,你还真是交运。”剑九俄然又说道:“也就是你本日赶上的是剑七,如果其别人,说不定真会拿你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