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莫缺笑了，却因笑声牵动伤势，咳出了很多鲜血。
直到武殿已完整消逝，他才淡然开口，道：“大乱将至，武道应劫，不管你将他们送到那边，结局都已必定，武道必亡。”
“咔嚓！”
统统，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唰唰！”
他眼中尽是冰冷，道：“就如当年，从你出世在莫家，从你融会祖血的那一刻起，就必定会迎来本日。”
当年，他被莫道暗害，被莫殇废去肉身，而后一起窘境，百州争过鼎，岩州争过帝，太初当中战过各域天骄，斩过外域帝境。
“我已说过。”莫玄淡然道：“从你融会祖血的那一天开端，这统统，便已经必定，这就是你的命！”
但是她试了一次又一次，已碎的玉符，不管如何，都不肯规复如初。
此时的莫缺，仿佛已连站立都做不到，有力地坐在地上。
莫玄降下高度，却未落于空中，在空中俯视莫缺，道：“你体内祖血，将会让我超出帝境，你如有遗言，我或可替你完成！”
莫缺形如干尸，说话时声音也变得沙哑，却无一丝悔意与沉沦，道：“本日，我已完整摆脱这一谩骂，而你，却要长生永久，遭到祖血束缚，永久都是祖血的奴婢！”
他的脸上，俄然暴露一抹调侃的笑容，道：“战过了仙盟诸帝，闯出了诛邪大阵，避过了仙盟之主的杀机，没想到到头来，我的活路，却断于莫家帝祖之手！”
诚如莫缺所言，莫家祖血，提得越精纯，就越难摆脱。
“咔嚓！”
回返仙域，他灭过两大帝门。
“你可另有甚么遗言？”
独闯仙盟，诸帝杀不了他，魔主和凰鸟舍命替他破了诛邪大阵，就连武域之尊都现身而来，助他拦下宁太虚，让他得以分开仙盟。
“逆天改命？”
自此，仙域百州以内，武道真正断绝，周遭十万里，此道当中，再无一人。
在原地站了好久，莫玄最后的神采方才重新安静，道：“你逆天而行，不得天道承认，也能凭肉身成帝，自发得已然逆天，但终究，还不是落得一死，不容于六合？”
莫念双眼浮泛，面如死灰。
他修到帝境以后，更是再不成能摆脱祖血，从某种程度而言，确切沦为了祖血之奴。
“缺儿……死了？”
一声清脆的声响，亦令得莫念的心仿佛也随之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