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莫缺一怔，固然明白宁太虚的目标，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宁太虚所说的统统，都是究竟。
“以身为法，以身为道……”莫缺喃喃自语，他能深切感遭到武尊当年的强大。
当年仙域灭武，他单独一人背负全部武道，已深感沉重。
“我……该舍弃甚么？”莫缺满心茫然。
诸星护体，宁太虚如一尊盖世真仙，难以克服。
回望一起走来，踏入帝境，可得天道承认，造化之气加身，御六合诸法，借来部分六合之威。
于剑道，当年东方出月，单独拜别，将他视为剑道将来，自当时起，他便不知不觉间，背上了剑道。
战到这一刻，两边都已手腕尽出。
“叶孤云虽死，倒是各域尊境当中，独一可在仙域与我一战之人！”宁太虚道：“你即便称尊，但还远远不能与他比拟！”
莫缺沉默半晌，心中俄然安静了下来。
就在莫缺的道心堕入苍茫和混乱之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脑海当中响起。
“你数道同修，踏入尊境，即使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但可惜，这条路难以走通！”
“魔道？”曦曦持续道：“魔主对你有恩不假，但既是如此，那便有恩报恩，此道亦有龙潜续上，不需求你来背负！”
莫缺想到了那一个个帮过他的前辈，独孤剑神，剑意无双，心中唯有剑道。
“剑神、武尊、魔主……”
“那要看你，想要背负甚么？”曦曦道：“剑道？独孤剑神未死，且东方出月和独孤无双在此道上的资质，不在你之下，何需你来替他们背负？”
他所修太多，固然他始终最为看重武道，但其他诸道，却也始终难以割舍。
若要舍弃，他要舍弃哪一道？
魔道？他受魔主大恩，才保得性命，若舍弃魔道，有何颜面面对魔主？
莫缺一愣。
武道和仙道，更不成能。
剑道？东方出月当年传他剑道，他若放弃，是否会令东方出月绝望？
而叶孤云却不受范畴限定，以身为法，不管去到哪一域，都仍能保持强大的战力。
而莫缺本身，既修剑道，更有浑沌之道与武道，乃至魔道。
放在之前，莫缺尚能节制，但跟着踏入尊境，他实际上已经很难让各道兼容，数道之间相互影响，使他所修的每一道，都不能真正达到极致。
数道同修，一向是莫缺最为不凡的处所，但同时，这也有着极大的隐患。
双尊之战，从仙域百州，战到了天外星空。
莫缺横飞万里，被宁太虚一身强大的气力击退。
他放不下诸道，便是因为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
他每一道都没法舍弃，每一道都没法放下！
过往各种，此时又在莫缺心中一一闪现。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究竟，论剑道资质，东方出月和独孤无双，不弱于他！
“在尊境之下时，你或许还可压抑各道之别，但跟着境地强大，各道之间，便越来越难相融，终会自毁！”
现在，当他认识到剑道不需求他来背负，另有独孤无双和东方出月，他俄然感受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
入了尊境，十万里内，万法臣服。
在他最低谷之时，是武道让他得回顶峰，此道的药老和武尊，更是对他恩重如山。
“实在，你早该舍弃！”曦曦说道：“你的确，背负了太多，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太多放不下的事……”
各域之尊，皆在本身那一域，才可称无敌。
莫缺诸般手腕尽显，但是，始终没法破去宁太虚身前，那以元气凝成的一百零八颗星斗。
但这并非朝夕可成，每一个尊境人物，都需求破钞冗长光阴，颠末万法浸礼，各道沉淀，方才气达到此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