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损招!
昨晚宫里起了大火,到半夜才毁灭。荣灏入宫时,还能闻到一股焦糊味,不算重却扰得人不安。
潘逸魂不守舍,他已经担忧了一整夜,若不是孟青,也许早就暴露马脚。
怀中人儿已不醒人事,潘逸连连后退,好不轻易站稳脚根。他色若死灰,硬是将喉间涌上的血咽下。
“陛下不肯意,我也只好作罢。不过陛下放心,归去以后我还是会照实禀明父王,让他白叟家过目和谈盟约。只是这段光阴父王阴晴不定,万一有个不欢畅,说不定会做出甚么事来。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如何着,我们荣国不会颠覆于一夜之间,也不会被人小瞧了去。想要平洲,怕不是件易事。”
他剪去了阿妩的头发,拿铁链栓住了她的手脚,婵衣上到处是鞭苔所留的血痕,连起来便是个“奴”字。阿妩连路也走不稳了,踉踉跄跄,几次欲倒。
话音刚落,宫侍就将纸笔朱砂捧上。
他伤得比小鱼还重,随行医士束手无策,只道快些返国医治。
荣灏挑起眉眼,笑道:“我们荣国虽比不上贵国强大,但也是雄踞一方泱泱大国。财宝好过兵戈,此后我们世代联盟,别的部族必当不敢犯我们国土,两方宽解。”
荣灏未留半句话,拱手辞职。
同天,荣灏一行就离了周国,急仓促地赶回平洲。
半晌,周霸道:“女大不中留。来人,拿笔来!”
话落,周王起家,笃定地下了玉阶,走到阿妩身边谨慎扶住。
救人、嫁人,本是不相干的两件事,现在被荣灏搅和在了一块儿。
周王沉下了脸,嘴角浮出一丝奸笑。他仿佛猜到了,气恨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