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逸听后消停了,然细心想又觉没尝够,他俯身吮舔起她的锁骨,眷恋不舍。
潘逸的心俄然揪了下,仿佛刺到的是心,而不是身。
见人要走,潘逸慌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他一个箭步迈上前,狠狠地将她揽到怀里。小鱼轻颤,不由顿了脚步,回神以后悲从中来,她又摆脱开他的度量,逃似地跑了。
小鱼感觉痒,咯咯直笑。潘逸缠她、磨她,恨不得与她化成一堆骨,不分相互才好。
小鱼朝他眨眼笑,潘逸这才放手,一动腰酸,忍不住闷哼了声。
纵有千言不知从何提及,别离一年多,竟然生分了。小鱼低头沉默,乌黑的眸子里藏满了苦衷,半晌,她莞尔,脱去斗蓬放在案上。
没人生来喜好骗,可一旦哄人骗多了,就很难让人信赖下一句会是实话。
天还没亮,小鱼就要走。潘逸舍不得,两手紧拢,嗅着她如墨青丝,磨了一刻又一刻。
“我如何会惹到这丧门星?!真想一把掐死她!”
潘逸无措,欣喜交集。小鱼抬眸看他,嘴角含笑,双目含情。
潘逸愁闷,他摸不透小鱼的心机,若说无情,她明显替他挡了那掌;若说成心,为何她不来看望?
斗蓬就在她手边,看模样随时会走。潘逸内心五味杂陈,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回她。
潘逸怕得慌,怕一见到她就口拙,怕她将本身拒于千里以外,毕竟畴昔一年多,曾经海誓山盟,她记得多少?如果真的记得,她早就来寻他了,怎会连提都不提?
“给你,藏好。”
开了门,冷风灌入。潘逸不顾这夜北风疾,急仓促地往院外走,但是刚穿过新月门洞,就见一人影,他也是低头疾步,一不谨慎就和他撞个满怀。
说着,他将花簪插上,可惜她的发短得固不住。潘逸愁闷,也不知如何的,恰好和这簪子拗上劲了。
天翻鱼肚白,再不走真要被抓个现行。
潘逸忍住疼,随她泄愤,待她打累了,他就端住她的脸,悄悄把泪拭去,和顺且内疚地笑着道:“别哭了,统统都畴昔了,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柔情密意间,他们又回到花前月下,待天荒地老。
他守她守得苦,憋了一年饿得慌。小鱼怕他伤身,忙抵住他的肩头,咕哝道:“你伤还没好……”
“再不走,天就亮了。”
也不知如何的,一提到小鱼,荣灏严肃全灭,成了实足的话痨,就是被欺得惨的苦大仇深样。
没错,是小鱼。他的小鱼返来了。
情至深处,潘逸低头含住她胸前一点朱红,手指沿着她肚腹往下直探幽径。小鱼动了情念,芙容花瓣红如血,潘逸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轻问:“小鱼。你可不负我?”
“我还会来。”
“我想应当好了。”
他不痛快,她又何尝不难过呢?
*如梦,苦短。
潘逸伤未好就忘了痛,情到浓时一把将她抱上床榻,脱去衣袍,解了腰封。炽热的吻覆上她的唇,粗糙的手掌摩挲起一双玉峰,捏搓拧摁峰上凝丹。
就在荣灏痛骂阿妩的第二天,阿妩与玉暄换了院子。他们搬入青砖白瓦房,内里有丫环、婆子奉侍,凡事都不消脱手。
他似在祈求,满心但愿能回到那段没法健忘的日子里。小鱼在他怀里抽啜,听不断她在说甚么,潘逸就当她是承诺了,迫不及待地拥紧她。
“坐吧,站着多累。”
阿妩住进新宅,离潘逸更近了,但畴昔半个月,她都没来看他,只要玉暄时不时过来慰劳,而当他问“你姐如何”,玉暄支吾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