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要走,阿妩赶紧抱住,身子贴住他的后背,头靠上他肩胛。
过了半晌,他又侧过身,看着阿妩说:“明天收到动静,父王要将荣阳配于周王。”
接着几日国事繁忙,周国谈和仿佛堕入僵局,周王俄然提了个前提,要荣灏交还爱女。荣君为此大动肝火,将荣灏叫到宫中臭骂一顿。
“父王,你如何尽信外人的话?周王用心找碴,非要把帐算我头上。当初定是打得他落花流水,他乘机抨击儿臣。”
麟儿一每天长大,心上的大石也越来越沉。终有那么一天……阿妩怕终有那么一天他会晓得,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倒不是这个,想起先前荣灏走得仓猝,或许宫里又有甚么事。
说着,荣灏亲手夹了一块酥饼放入福王碟中。福王塞进嘴里,一尝顿时瞪大眼,紧接忙拉荣世子坐下,且道:“好吃!王兄你尝下。”
游湖返来,刚落地天又转了阴,远处一声闷雷轰轰,倒没吵醒睡在荣灏身上的麟儿。福佑迎了过来,面色焦心。他在荣灏耳边说了几句话,荣灏就将麟儿托给阿妩,随他走了。
话落,一声感喟,接着便是死般的沉默。
荣世子不由微怔,好似有只无形手正击上心头,他再定睛看去,那女子已经遁入翠林中不见踪迹。
轻言细语如一丝迷香飘到荣灏耳里。荣灏一怔,如被针刺蓦地起家。
世子爷兴趣不高,仿佛执意要走。荣灏又挽留,道:“泛舟不过半个时候的事。王兄日理万机,也该好好乐乐,更何况你我多年没见,也没机遇敞聊,本日恰是好机遇。”
阿妩推委,蹙起眉道:“别……”她边说边把本身裹紧。
荣灏哼笑,道:“父王不这么想,他感觉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安定江山,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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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灏回道:“安闲一处惯了,本来吃不了的,现在全成甘旨珍羞。这个可那边名点,来,尝尝。”
“父王说得是,儿臣定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妖在狐媚时最美,而这般的美倒是别有所图。荣灏勾起唇角,坐回榻上,听她在耳边细言。时而彷徨,时而惊奇,终究他剥去假装的皮郛,携起她的手沉湎深渊。
府中,荣灏已在湖心亭摆好小宴。上好的百年酿,佐以牛羊肉,福王见之不由笑道:“四弟,你去了次塞外,连口味也变了。之前你还常常说羊肉膻气,吃不得。”
荣世子点头道好,待荣灏走后,他想起南竹海,就是那日湖上所见之处。午后无事,正想找个处所憩息,想着他就让人备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