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痛苦闭眸,脑海中不由闪现出那黄沙遮日的处所,以及被他硬生生扳断的一枚银簪。
天国万劫不复,他恰好自甘出错,只为不让她孤单。
她说得随便,仿佛与他只是萍水相逢,毫无交谊可言。
阿妩不语,摆脱了他的度量逃之夭夭。潘逸不甘心,紧追畴昔,逼她入死角,然后一手钳住她腮颊,硬逼着她看着本身。
他寂静半晌,说:“我来看望你。”
“我也无路可走了,一次叛变是叛变,十次叛变也是叛变。迟早他都会想起那件事,就算你离我再远,我都是一个死字。”
“从一开端就错了,八岁那年我就死了,而一个死人如何能和活人一样呢?我不该把你拉出去,是我错了……”
“既然如此,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那就好。”
“小鱼,你真舍得我娶别人吗?”他咬牙切齿,狠狠诘责。
潘逸似没闻声,也没瞥见,自顾自地低头喃喃:“我想当初若能……若能埋头揣摩,也许不会这般。”
潘逸想了想。“没人。”
“十三岁时,我就明白何为肌肤之亲。初潮刚过,父王就把我召畴昔,他说从今起,我便是女人了,能为他传宗接代。可他何如不了我,以是就想把我送出去当一枚棋子。十五岁,我被派到荣国,为了弄个假身份,死了一村庄的人。血见多了就不希奇,性命如草,随随便便就能去掉一大簇。”
阿妩心揪痛,脸上却无异色,摸摸茶盏微凉,她起家又沏了新杯放他手边。
阿妩把麟儿放上榻再盖好小被,接着转头道:“我们去外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