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荣灏厚脸皮地住下了,像麦芽糖似地缠着黏着,涎着脸求欢,最后见软得行不通,干脆霸王硬上弓,饱食了一顿心对劲足。
荣灏伸指逗弄趴在他身上的麟儿,漫不经心肠回她:“想你了。”
阿妩扭头轻推,旋了个身卷帘入了阁房,随后轻笑道:“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的话可有点假。”
荣世子听后不由忘其以是,差点脱口说:“我就是世子。”幸亏话到了舌尖,他又把它咽了归去。
荣世子模糊感觉不妙,可踏进这个圈,他便有力再踏出去。早朝时,荣王刚教诲他治国之道,警训其要正身正心,他听完心潮彭湃,誓要当个明君,但是见到那双捧杯的柔荑,甚么都忘了。
本来是说阿谁“钱”子,她眸子子一转便将后半句话吞回,以后改口道:“多谢公子顾虑,我身子骨弱实在不济,还忘公子包涵。公子明天还是先归去,待我身子好些,再来谢公子。”
“你是来问事的吧?那我奉告你,很好。”
次日近晌午,有人叩门,不消猜也知是谁来找。阿妩假装不在家,可麟儿发了声,门外之人便焦心肠问:“娘子可在里头?”
“娘子究竟从何而来?谈词论曲,博学多才,一点不像贫家女。你说话也没洛阳地音。”
阿妩点头。
听到“世子”二字,阿妩眼露欣喜,赶紧点头拥戴。
“你不想,我的儿可想。儿啊,你说今晚爹爹住在这儿,还是归去呢?”
“公子醉了,我扶你出来安息可好?”
不知为何,阿妩俄然提及,可声音听来倒是哀怨。荣世子如梦初醒,一个抖擞回了神。她偷瞥他一眼,像是心有倾慕却不敢倾诉。
“但人言可畏,我不想扳连公子。”
话落,他的唇畔流过她的眉眼,落到了她的唇齿之间。麟儿猎奇地睁着大眼盯着他俩,咿咿呀呀。
荣世子一听便有几分得意,道:“娘子莫多想。我能包管今后再无战事。”
荣世子信誓旦旦,一面说一面情不自禁握上她的手。阿妩一吓,忍不住想逃,他施了力量握紧了她的指尖。
见他走远。阿妩关门锁紧,然后脱去蔽体外袍回身回阁房。走到帘处,她用心一顿,然后透过帘缝往里窥视。
阿妩冷声哼笑,未把他这话放进内心。
他一个踉跄,跌在她的身。她哎呀一声,伸手扶住。
“不想。”
荣灏所说的人天然是世子爷,话音还未落,他就将她霸道地拢入怀中,泄愤似地咬上她肩头。
“当初是你出的主张,我只是了你情意,现在悔怨,不成吗?”
几杯美酒下肚,荣世子不由飘飘然,不知不觉地与阿妩越靠越近,一不留意,两只手碰在了一起。阿妩惊吓,赶紧把手缩回,慌乱当中,打翻了杯盏,溅了他一身。
如果荣灏,怕是早就饿狼扑食,吃干抹净了。荣世子天然不像他有这般色胆,多少还顾些王族颜面。他一向感觉,当初是看她不幸,以是才伸出援手,贰心底可纯洁得狠,没有一丝非分之想。但是被她这么一瞅,竟然炎热起来。
“本来如此。能化兵戈为财宝的人可真有本领。”
“多喝些水就好了,更何况我也没……”
荣灏听后神采一沉,摆布环顾,便把麟儿抱了出去。
“唉……前些年先夫买卖红火,没想二邦反目,他不但血本无归,还欠了好多债。我想若不是这般世道,也许也不会过得如此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