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孟先生这么聪明,怎会不懂?当年不恰是你进谏,我才有幸入了乐清山吗?”
“别装胡涂,我晓得是你偷的,把玉佩还我,我们一笔取消。”
孟青情不自禁抬起手,就在触到她指尖的顷刻,她俄然弹离,冷冷地转过身,对镜取下梅花簪子。
“不过我还要多谢孟先生,若没你这番话,我得不到如此平静的十年。”
孟青脱口而出,语气不屑,乃至还带了几分轻视。看得出他底子不在乎,或许结嫡妻只是一枚可用的棋。
孟青睐神一凛,敛了和颜悦色。
这听来不像恭维,也不像笑里藏刀,看来她与荣灏之间真当到了水火不融的境地。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事,再看看她一头斑白的发,孟青沉默不语。
胸处点点殷红,如雪中怒放的梅。她悄悄揉了一圈,对镜嫣然含笑。
“你到底想如何样?”
这是潘逸喜好的味道,他常备香囊在身,为了压过厚重的血腥。
“孟先生,这不该该呀,当年我们不是说得很好?一回身你就忘了。”
孟青不自发地低眸避开如剑目光,回道:“不懂。”
阿娇媚眼瞥去,抬起双手,来回翻掌。“孟先生,您看我那里有拿过你东西?这玉佩不好好挂在你身上?”
等了十年,终究比及物归原主,但是他竟然昏了头,将娘亲留下的独一遗物砸了。想到此处,孟青几近泪涌,颤着两手拼完了双鱼佩。
她问着镜中人,镜中人如有似无地扯起嘴角,隔了半晌回道:“方才。”
阴阳怪气的一句,此中深意不言而喻,孟青听后竟无半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