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见闻墨似是有些猎奇地看了看,瞥了她一眼,闻墨顿时缩了脑袋,他伸手将桌上的纸拿了起来,叠了四叠,一起半数,然后放进了里衣的袖袋里。
陈若弱看向翠莺,翠莺吐了吐舌头,替她描了带着胎记的半张脸的眉眼,匀了脂粉,公然见顾屿点了点头。
她没上过几次妆,现在夏季,更没法盛饰艳抹,翠莺手巧些,喜鹊把翠莺叫了来,陈若弱比划了一下,翠莺愣了愣,点点头,给她描了一个淡妆,梳了那日顾屿梳的发式。喜鹊翠莺她们两个看陈若弱是看久了的,这会儿倒不感觉有甚么,李嬷嬷几次张口,想说甚么,还是咽了下去。
陈若弱有些不解,但还是伸手握住了顾屿的手臂,恰好摸见他袖口叠好的宣纸,想起刚才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睛,更加奇特了。
陈若弱把脸转过来,正对着顾屿,她眨了眨眼睛,指着本身,问道:“你感觉我都雅吗?”
他没有睡,只穿了一身单衣出了里间,外头喜鹊和闻墨两个睡在小床上,本该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这会儿倒都困得紧,连他出来了都没发觉,顾屿也不打搅他们,自去取了笔墨,仍旧回到里间,合拢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