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能撑起一个府的锦爷,也像个浅显女人一样。
冯三恪放下心来,谢过两个保护,目送他们走了。再转头,兰鸢他们几个已经高欢畅兴进了铺子。
兰鸢嘟囔:“爷还说到处商机,如何我就瞧不着?人家卖吃喝穿用的都有了,我们还能翻出花儿来不成?再说新开的店没半来月如何打着名声,等开张的时候就要过年了,如何把本钱翻两番?”
大朝晨的,府里还没烧火做饭,几人就被撵出门了。瞧见路边有个馄饨摊位,坐下一人喝了一碗,往街口行去了。
茶社高低两层,店面不小,离巷子口就百来步。左边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右边是一家木工店,大朝晨已经有客上门了。这两家门前积雪扫得干清干净,唯独茶社前头的积雪堆了脚踝高,将“各扫门前雪”这话解释得清楚。
兰鸢一颤抖:“不买不买。”
挖门撬锁的事被她说得这么轻巧,冯三恪瞠大了眼睛,气儿都喘不匀:“这、这不是私闯民宅么……”
冯三恪愣愣道:“木锁。”
“啊――”
冯三恪脑筋已经转了起来,账柜、桌椅都是现成的,能省很多工夫,只是这茶社他们开不起来,因为没人精通此道,再说寒冬腊月的,跑来喝茶的雅人也不会多到哪儿去。
谨言想想也是这个理,又跟着几人去西边那点心铺子逛了一圈,这家铺子叫“虞氏香糕”。左边挨着一家生肉铺,猪头猪耳的全都挂在外边,走近便一股子难闻的腥气,瞧着远没那茶社洁净。
“你如何总说沮丧话?”弥高嗤笑:“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从速回府里坐着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没辙了。
“啊……”
冯三恪私内心也看好茶社地点的阿谁铺子,可惜两边铺子都没钥匙,没法出来瞧。几人又在整条街上闲逛了一圈,路过的铺子都数出来。
她本日脾气古怪得短长,冯三恪盯着人看了半晌,嗯了一声,走出去,带上门,去外院找会撬锁的保护。
他们地点的这条街叫石青大街,南北向。从东西两面又各支出两条冷巷,虞府落在最里边那条冷巷,出门拐个弯便见车水马龙。
冯三恪依言应下。竹笙给他掀了帘子,本身却没跟出来。
虞锦正在外屋坐着,窗下摆着一张八仙桌,她斜倚着桌沿,手肘撑着头,面庞暖和。冯三恪凝神瞧了一眼,只见锦爷在看一封信,看得专注极了,竟连他进门的动静都没听到。
“这话说的,如何就是私闯民宅呢?”
“要不?还是上门去问一下……”冯三恪局促不安。
虞家两家关门的铺子一在东一在西,离得不远。点心铺子在西面,靠近街口的位置,再前头就是泉安街了,来交常常的人多,吵,却也热烈;茶社在石青街的中间位置,两端不着,勉强算是闹中取静。
扭头小声干脆:“还是用茶社罢,此人瞧着就不像个善茬。”
这木锁公然好开得很,乃至连撬锁的细铁棍都用不着,手劲大的保护用劲儿一掰,上头的栓子就断了。一番行动悄无声气,四周乃至没人听到非常。
“呵,别看我!”虞锦刚撕完信,心气不顺,嘴上的话也不如昔日圆融:“我偏不去,撬了就是撬了,我看她敢不敢来告我私闯民宅。”
冯三恪内心猎奇,却也未几问,将上午逛街的所思所想说了一遍,最后道:“两间铺子都落着锁,进不去,等从爷这儿拿了钥匙,下午还得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