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头呆脑的模样,竹笙一个没忍住, 掩着嘴笑了出来。冯三恪面上更窘了。

兰鸢哭哭唧唧,可惜她家锦爷是个心狠的,亲姐姐也不帮着说话,开铺子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虞锦又从那袋子果脯里摸了一颗出来,咬进嘴里, 酸得咬了咬牙, 这才出声突破沉默。

兰鸢、弥高几人都没走,挤在冯三恪的屋子里,各个愁眉苦脸。

“那你从速学,这两天学会。”

虞锦听得对劲,笑眯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酸果脯,指尖在他唇上一触即离。

只听虞锦道:“通窍的事,博观与你讲过。这半月你买过几次菜,晓得做买卖需得呼喊了,晓得货比三家了,再把算盘学个差未几。这就够了,剩下的全看天禀。”

“我能端茶递水,扫地抹灰,还会认字会拨算盘……诶冯哥你刚说甚么?”

连屋里的博观都皱起了眉,冯三恪却只瞧了他一眼,一点脾气都没有。看满屋人都盯着他看,只好道:“不早了,都归去歇吧,明儿先去铺子看看,再拿主张。”

冯三恪整小我都傻了。

有好天轰隆在前,后边这“本钱平摊”反倒叫人稍稍心安了些。

弥法眼睛晶亮:“那我当掌柜?”

冯三恪微微张大了嘴巴。

“二来,咱虞家根柢高,缺的不是踏结结实重新苦干的街边小贩,而是能抓着机遇借势疯长的野草。”

话里信息太多,冯三恪一字不漏地听完,仍没听明白。游移了斯须,给孩子们说好话:“他们年纪还小,过两年懂事了就好了。”

“随你们。肉菜粮米、油盐酱醋、胭脂水粉、花鸟虫鱼,卖甚么都成,只记取不能坑蒙诱骗。十两银子的本钱,我掏,到年前翻两番,这就算是入了门。如果亏了也没甚么,本钱四人平摊,从今后月银里扣。”

虞锦挑眉问他:“不开铺子,那你想在那里做买卖?”

冯三恪还没从刚才那一下子缓过劲来,舌头直打结:“开、开铺子?”

*

虞锦有些奇,赞了声,话风一转却说:“这些琐事今后放放。孙捕头来了也不需你带着跑,得要县衙里的捕快和文书去协同办案,我这边也会派人手跟着,你身有臭名反倒不便出面。”

冯三恪脑筋直发晕:“那我们卖甚么啊……”

冯三恪没因“抠门”这说法难为情,反倒惊呼出声:“不成不成!千万不成!我如何能做得了掌柜?我都没有卖过东西,连一粒米都没卖过,如何能开铺子?”

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兰鸢笑眯眯:“爷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没准明夙起来就忘了这回事了。这都腊月初二了,过了腊八就是年,拖到年后再说吧。”

是以虞锦俄然问起,他也没游移,便答:“等着腊八孙捕头来,年前再把算盘学明白。另有,前两天我看外院的葛牧带着两个保护在做桌子,看了两眼,看懂如何做了,就想在屋里加套桌椅。闲时找点木头试着做做,放在屋里也便利。”

博观屁颠屁颠凑上来:“冯哥,你们要出去开铺子了?”

他这模样风趣,虞锦怕把人给吓着,放缓声音循循善诱:“咱住的这条街上有两个铺子,是我那大伯娘开的,运营暗澹,早就关了门。铺子至今没盘出去,还都顶着咱虞家的招牌。赶明儿你们瞧瞧哪个铺子位置好,就开起来。”

虞锦又问他:“离过年另有一个来月,你可有甚么想做的?”

虞锦接着道:“天禀如何看呢,得从买卖上头看。就叫他们去街上开个铺子,铺子如果能开得起来,就申明有做买卖的脑筋;如果开不起来,也不会立马下定论,头一年不可,就第二年第三年接着来,连着三年没能通窍的,就只能回府里打打动手了,到了该立室的年纪,自会放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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