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长缅好不轻易稳住差点落地的茶杯,待要出声。
谢衣非常赞美的点了点头,“昨日有密报,东宫党筹算乘着庆功盛典之际发难,我们恰好来个顺水推舟,欲擒故纵。天罡夜行已经安插安妥了。”
桃夭见统统进入正题,侧了侧身子,玉手工致的伸入食盒当中,捏着一块茉莉雀舌毫,极其享用的闻了闻,悠悠的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桃夭鲜明愣住,捻着金丝酥雀的手顿在空中,缓了好一会儿神,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王爷会俄然乱点鸳鸯。木然的看了看一脸不屑的舞月,顿时明白过来,想起刚才胡扯了王爷人道才气之类的话题的后果,心中委曲得如同六月飞霜。
苏长缅瘫着脸,嘴角冷不防的抽动,俗话说骂人不揭短,他的三哥当真狠着呢。
她向来爱酒,只是在王府的那段时候里,苏长夜喜好喝茶,整天逼着她煮茶茗茶,害得她这些日子以来竟是滴酒不沾。
“哦,那酒,可不成以?”谢衣对茶酒之事夙来不大讲究,倒是王爷可算是爱茶如命,今儿这般令下,倒是让人有些揣摩不透,展开眼,干脆探一探口风。
舞月哀思的收回一阵发憷,脑海中尽是闪现《孙子兵法》所载“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之类如此。
谢衣紧闭着的视线狠狠的抽了抽,倒是不筹算回话。
“噗。”桃夭一时没忍住,一口茶水直接喷到谢衣脸上,继而取脱手帕主动的帮他拭去,“头,我真的不是用心的,你多多担待。”
苏长夜苗条的手指蹭了蹭茶盖,思考好久,闲闲的将茶杯置于案上,回身于座旁楠木书案上七翻八捡,选了四卷兵法,堆到舞月面前,转而意味深长的叮咛桃夭,“明日日落前,如果月儿抄不完《孙子兵法》《鬼谷子》《百战奇略》和《三十六计》四卷兵法百遍,本王便安排你和谢衣月老庙下,共结连理。决不食言!”
舞月疏忽他们质疑的眼神,掠了掠衣袖,“在我们阿谁期间有一种跳舞非常风行,可惜我没有学过。不过很刚巧的是,我竟然在一本画册里看到近似的跳舞,我们那边的人都称之为钢管舞,不过你们这边仿佛是叫做缘杆舞,就是在高台中心立着一个钢管,然后踏着音乐节拍,缘杆而舞。在都城的那段时候里,我每日闲着无事,抽暇重新编了缘杆舞的破阵乐,想来结果不错。”
“长缅可有疑义?”苏长夜清远的声音躲藏着凛冽威仪。
谢衣头皮一阵发麻,诚如所料,他们刚才的对话还是被王爷听到了,这下子可好,不被玩死玩残才怪。
舞月眸子刹时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真的?”
勿惹外星帝凰妃,062会商庆典
时运不济,谁让苏长缅有个刻薄的哥哥,这下子可好,戏弄不成反被戏弄,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代价。苏长夜性子固然冷了些,嘴巴倒是不愣。
“呦呦呦,我们的谢衣大人今儿如何了,胃不好就好生歇着,别老是舞枪弄剑的,自攻自受老是不好的。”桃夭漾着眉眼,一本端庄的打趣谢衣。他二人年纪相仿,也是一同进入天罡夜行,谢衣倒是老成的很,这让桃夭很不受用,今儿好不轻易逮了个机遇,总得好好的数落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