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羽无法的摇点头,回身直走,这两个家伙当真让人头疼。
“我没事,让你们担忧了。”澜羽回身朝着他们温婉一笑,继而摊开手心,一把墨玄色的枝丫立在手上,“这是师父留下来的,我一向没想明白是甚么。直到从猪鼻子的映像中模糊约约感觉,这大抵就是开启罗刹海市之门的钥匙。”
祭月打量人群一番,约莫四荒当中鼎鼎驰名的商贾名流都来了。看来这堕伽蓝尊主野心不小,更是工于心计,如此不动声色便将权势植入官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想谋朝篡位,虏获民气算得上乘之法,叶长殊的确能够去当天子了。
祭月无聊的绕着青石台转了三圈,撅嘴牢骚,“哎,阿澜到底干甚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返来?小异子这白痴完整被猪鼻子迷住了,都不陪我玩,这朋友真是白交了。”
祭月以雷霆不及之势敲了南风异的脑袋,大有看痴人之意,“那叫屛翳,你懂不懂啊?”
祭月朝南风异靠了靠,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那……那只蜥蜴也太无耻了,我好歹也是个女的,她到底是有多孤单啊。呀!不管了,明净要紧,我可不想名节不保,你撤不撤?”
幸亏南风异早有防备,晃了两下勉强稳住身形,双手环的更紧一些,恐怕将猪鼻子吵醒。
祭月皱皱鼻子,表情不悦的抬脚,朝着南风异扭捏着的臀部利落一踹,朗声大笑。
“不成鲁莽。”澜羽担忧而又活力的拉了拉祭月,“万一有暗器的话,如何办?”
祭月抢先上前,手指覆在图腾上方,警戒的将他们护在身后,“奇特,这条龙竟然长着翅膀?口中龙珠……枝丫凸起?阿澜,钥匙给我。”
“你们是第一次来罗刹海市吧?这里列队的人都是为了求见尊主而来的。”
南风异冒死的扯着领口,服服帖帖的辩驳,“她不放心的是你吧……喂喂,君子动口不脱手。”
“哇,这里可真多……人?妖?”南风异兴高采烈的踮起脚尖,翘首瞭望,“那条鲶鱼好肥啊。”
澜羽闭着眼睛站在古城墙脚,心境万千,树欲静而风不止,师父十年来的哺育教诲之恩,此生此世,终是酬谢不了。
半晌工夫以后,祭月站在海上中心浮着的青石台上,青石台呈四方形状,四周立着白石雕砌而成的石栏,海上大大小小约莫十座青石台,相互之间有拱桥连接,海中心三个最大的青石台各自坐落着都丽堂皇的殿堂,朱檐碧瓦,烟纱满饶,粉紫色灯笼如同漫天星斗点亮全部罗刹海市。罗刹海市当中,各色百般的妖怪自在穿行,哥哥锦衣玉器,珠光宝气。空中飘着一首上古期间的箜篌曲子,弦乐缠绵之间,陈腐而又清冷。
祭月瞧着南风异对猪鼻子严峻的神情,哑然发笑,拉着澜羽的手,一边朝法门跨出来,一边对着南风异险恶一笑,“真没想到小异子,口味真重,放着北堂家蜜斯不要,竟然看上了一只妖兽。人?兽?……公然没法设想。”
祭月揉揉眼睛,在她眼里,兰亭阁希奇古怪的东西算得上天下之最了,没想到,今儿来一趟罗刹海市,生生颠覆了所谓的见多识广,比起其间各种,她之前还真是见地了。
“自鸣箜篌?”祭月侧身向东而盼,楼阁高处,模糊立着一方丈余高的箜篌,琴弦规律拨动,随风而鸣。
“咦,门开了,这就是罗刹海市的法门,阿澜,你真短长。”祭月雀跃的回身,筹算好好嘉奖澜羽一番,却被他们二人以怨念的目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