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点点灯火,皓月当空,给人一种安好而旷达的美。
宗政墨一袭红衣妖娆似血,负手而立,墨眸凝重地核阅书桌上他一时髦起的画作,那画着的是一个明丽娇俏的少女,举止不甚高雅,波光潋滟的眸子好似夜空中的灿烂星斗。
来人恰是百里风月,一身夜行衣将他衬得俊帅非常,而宗政墨神情淡然,目光超出他射向前面的黑影,声音降落而冷酷:“甚么环境?”
杜流觞从怀中取出那块毛坯翡翠,上前,恭敬地递畴昔,宗政墨顺手接过,百里风月见状,又想从宗政墨手里抢过来,却被宗政墨冷冷一记眼神杀过来,讪讪地缩回爪子。
书房内。
杜流觞一愣:“部属并不知,暗夜堂的第一大规定便是永不窥测店主的身份,这也是很多人能够放心找暗夜堂办事的启事。”这条端方还是九皇叔你制定的。
杜流觞本不肯回他,何如他一向盯着他问,只好说:“一万五千两。”
杜流觞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但仍然没明白宗政墨的意义,郑媛是要杀,还是不杀?
而宗政墨阴暗的黑瞳,通俗如潭,负在背后的手握紧成拳,血红衣袖模糊颤栗,神情还是淡然,邪魅的唇角一勾:“与本王何干?”
“流觞啊,不要这么冷冰冰的,都快赶上你家主子了。”百里风月清算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提示道,“郑子庵女儿的事,你最好就此打住,今后不管是谁要杀她,你格外留下心。”
“哎哎哎,你等等。”出了王府,百里风月喊住了前面的杜流觞。
“是谁?”宗政墨语气冷然,带着一丝寒意。
以往杀人取命的事,确切不必禀告,可本日?
此次的人,杜流觞也有些拿不定主张,不敢冒然脱手,此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卖主想要杀的人是郑子庵的三女儿,郑媛。部属以为事关丞相,触及朝局,故而有需求向您叨教。”他也是有私心的,能够趁机来王府一趟。
他封号虽是平王,但世人却尊称他为‘九皇叔’!
“本王晓得了,翡翠呢?”宗政墨眉梢一挑,妖娆不似人的脸庞现出一抹非常,语气仍然冰冷。
“甚么鬼?小墨墨,你太伤害我了。”黑影的行动骤停,手僵在空中,瞪眼看着面前的白粉,下一刻又寂然地趴倒在桌前,有气有力地扯掉脸上碍眼的黑布。
先到的黑影突地跃起,速率极快地将手伸向桌面,去抢那幅画,而宗政墨面无神采,几近同时左掌敏捷劈出,刹时将纸化成一堆白粉。
而九皇叔实际上又是暗夜堂幕后真正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