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显嘿嘿嘲笑,只是不说话。
便在此时,杨显身子一晃,蓦地从八人面前消逝,待到再呈现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人。
杨显将他扔向空中,冷哼道:“甚么都没有闻声?那你就为何要偷偷溜走?”
他叹了一口气,伸脱手掌在董礼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真气涌入董礼体内,瞬息间走遍他满身经脉,最后倏然一震,震的董礼不由自主的伸开嘴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恰是刚才被他留在大殿内跪地赔罪的欧阴文忠。
他嘿嘿笑道:“理学不灭,天下未平,如何等闲言死?”
惊的是这一代门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喜的是有如此门主率领儒门,今后儒门昌隆指日可待,担忧的倒是杨显如此年幼,行事又如此张扬,只怕今后道阻难行,名高不寿。
欧阴文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来时,弄得一身泥土,他呆呆站立半晌以后,“噗通”跪倒在地,“杨门主,不幸我年逾古稀,玄功已破,间隔大限没有几日,你就饶了我罢!”
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引自一篇古文,董礼摘出这篇古文的一段来对劝戒杨显,而杨显却又从这篇文章的另一段来停止答复他。
他们在见到杨显之前,还觉得传言有误,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底子就不成能在十来岁就能成绩武道宗师,但在与杨显脱手以后,现在不信也信了。
他浑身颤栗,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惊吓,乃至于道心失守,精力崩溃。
这一口黑血吐出以后,董礼浑身轻松,摇摇欲坠的身子顿时站的牢稳起来。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比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王孝等人见他起火,心中都是惴惴,不敢再行多说。
他看向杨显,双目当中流出似指责又似迷惑的神采,“门主,你为何现在就要现身天下?以您的天人之姿,再过上几年,成绩大宗师以后再现身出面,岂不是更加安妥一点?”
他看向欧阴文忠,“你说你一人道命首要,还是我八家安危首要?”
王孝叹道:“是啊,只我一家便有三百来口儿弟,我兄弟八人,八家合起来两三千口人那是有的。”
他对董礼道:“但是志士仁人,犹蹈之而弗悔,操之而弗失,何哉?将以遂志而成名也!”
兄弟八民气忧之下,连夜进京,向当今理学门主请愿缉捕杨显,获得朱弘毅同意以后,八人连夜上路,披星戴月的赶来青州,当真是心急火燎,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