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天杨显只是看了金钟几眼,便能在这么短的时候里为金钟现场量身定做了一套武道心法,这般即兴创法,因材施教,已经不是武道宗师的手腕,而是只要大宗师才气为之。
但不管是石独秀还是软红娘,在听了杨显的话后,都是骇然变色。
他不管不顾的“噗通”跪地,对着杨显“砰砰砰”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声道:“您传我武学心法,那就我的教员,教员,请受我一拜!”
金钟一脸绝望之色,“老金我大字不识一箩筐,如果让我读书识字,真不如要了我的命。”
“金大哥,按说以你的品性,我收你为徒也何尝不成,但我身为儒家一门之主,收徒不是小事,何况我儒门后辈须得攻读诗书,遍阅文籍,只要文史功底达到必然境地以后,才有资格加冠施礼,成绩儒生。”
要晓得,“武道宗师”这个称呼,可不但仅是武力水准的评价,这内里的“宗师”二字非同小可。
无怪乎石独秀与软红娘都感到心惊。
金钟并不接杨显伸过来的鸟腿,盯着杨显道:“小哥儿,刚才我那是咋了?”
在大周朝,不管是习文还是练武,都被王朝权贵,王谢大派所把握,不是平常百姓所能打仗到的,习文还好,如果有钱的话,还能够就教书先生传授诗书笔墨,但练武却不是有钱就能学获得。
他拿出腰间的青皮葫芦,道:“这九粒精元丹如何措置,我一时也拿不定主张,想回庙门一趟,好就教一下师尊,你如果一时无事,不如也跟我去一趟罢。”
他回身看向软红娘,“软女人,金大哥此去中州,天高路远,少点川资,你是不是帮助一点?”
软红娘道:“大个子,我来奉告你。”
即便是市道上有武馆开设,传授的也只是熬炼肉身的粗浅功法,至于内功心法,放纵是有,那也是秘而不宣,等闲不传外人。
金钟接过信珍而重之的收进怀中,“我听小哥儿的,明天就解缆去中州!”
金钟被三人看的手足无措,伸手整了整衣服,又用力搓搓脸,这才谨慎翼翼的坐到四人身边,心道:“他们为啥这么看我?”
金钟此时另有点不太明白,粗声粗气问道:“传功?传啥功?”
他笑道:“只要金大哥不嫌弃就好!”
目送金钟分开以后,石独秀对杨显道:“杨兄,这寒林城中的哀鸿自有我医家后辈看顾,已然不劳你我费心。”
金钟只是平常百姓,固然常日里好勇斗狠,也想过修习武道成为传说中的武道妙手,但因为出身贫贱,一向未能得偿所愿。
大周朝对武道心法把守的极其严格,布衣百姓除了插手武道门派以外,根基上没有机遇打仗到高深的武学传承。
到了这个境地,便有了自创武学心法的资格与才气,如果在武道小门派当中,武道宗师就已经是开派祖师爷级别的存在。
他是直肠直肚之人,内心有话直接就问了出来,“刚才有一个热烘烘的小耗子在我身子里钻来钻去,那是是啥玩意儿?”
杨显将金钟扶起后,笑道:“我看金大哥不像是喜好读书的人,真要插手我儒门,守我儒门端方,恐怕非你所愿。”
而一旦到了宗师之境,在武事了解上就已经到了凡人难及的高度。
“你醒了?”
金钟此时间隔杨显起码也有十几丈的间隔,此时又是黑夜,杨显又背对金钟坐在火堆旁,但金钟方才展开眼睛,杨显便已经晓得。
软红娘闻言取出几颗金豆扔给杨显,“够了罢?”